翟欲晓倚在墙上絮絮叨叨在跟王术讲述今天的事情。
“我明明听到卫生间里有声音,曹平非说里面没人,而且表情看起来也不太对劲儿。
我给林普使眼色,说要去借卫生间,他急哄哄地推开林普就要来拦我…….我那时以为他多半是偷偷劈腿了,里面极有可能是藏了个乱七八糟的女人,没想到拧开门里面是王戎。
”
“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王戎没有伤到不能呼救,她就是……自己个儿嫌丢人,所以蹲在里面一直没有吱声。
脑子被驴踢了。
我听曹平骂骂咧咧那意思,似乎是王戎从他那里要不回自己的钱,昨天晚上就背着他联系了他妈。
也是赶巧了,他妈那时正躺着跟同事一道做脸,王戎丢下的炸丨弹让同事听了个大概齐,十分丢人,他妈当即就替他把钱还了。
哦,没还完,最后少给了两千七,估计他妈也就是被架到那里了,只好端出‘不就是欠你几个钱’的姿态,其实也不富裕。
”
“王戎在来的路上跟我说了实话,这是曹平第四回跟她动手了。
这一回是因为她联系了他妈让他现了个大眼,所以他下了重手。
之前都只是淤青。
她不是离不开他,她继续与他周旋着只是想要回自己的钱,你妈那事儿以后她各种省吃俭用攒下的,四万多不到五万吧。
”
……
影像室的电动铅门突然滑开,王绒托着胳膊跟里面的医护人员说着话倒退着出来,王术终于瞧见了王戎的模样。
除去颧骨、耳后、下颌和胳膊上的淤青之外,她颈侧有暗红的指印,显然是打斗中被人掐了脖子,右眼眼周肿胀,眼球有淤血。
王戎跟翟欲晓和林普打了个招呼,把右胳膊微微托高一些向他们示意。
“片子还得一会儿出来,我听他们在机器后头讨论,应该是骨裂了。
”她说。
转头瞧见王术一愣,继而长长地“嘶”一声,皱眉道,“行了,事情都解决了,哭什么哭?心疼我啊?”
王术眼泪簌簌往下落,张了两次口才终于能出声,她狠狠抽着气,哽咽道:“我才不心疼你,爸妈跟你说了多少遍那个人不行,你就非得犟劲!”
王戎一愣,哂笑,“我这不是也得到教训了嘛。
”她顿了顿,向王术身后的李疏露出个变形的笑脸当做打招呼,继续跟王术说,“我在曹平那里的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现在就放在林普的后备箱里。
我最近没法回家,得去林普那里住。
嘿,林普下楼去跟他晓晓姐住。
”
王戎这样说着,给林普了个“不客气”的眼神。
林普从小就招架不住这位“戎戎姐”的玩笑,不过看在她负伤的份儿上,他这回没有直接忽略,而是配合地点了点头,露出“我谢谢你”的眼神。
翟欲晓一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自己的这位朋友了,没见过这么心大的,眼睛肿胀得跟鼓眼□□似的,都不耽误人家挤眉弄眼开她和林普的玩笑。
呵,身残志坚,令人感动。
王戎用两声咳嗽扯回正题,“叫你来是让你串供的。
主要是你最烦人,这事儿不让你知道个清楚,日后保不齐你在爸妈面前怎么抖机灵给我找麻烦。
总之,爸妈要是问起来,我会说去海市出差了,出差时间跟以前一样是两周。
到时看情况我再‘请年假’在当地‘玩儿’一周,这样除了胳膊骨裂,其它应该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
骨裂没事儿,我不小心摔一跤也能骨裂,这个好解释。
你也得这么给我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