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一事最为对症,我去做两副给外公来贴。
”
初微有些惊讶道:“你还会做这个?”
步锦时不好意思地笑笑:“前些年家里头过得艰苦,有个头疼脑热的也请不到大夫。
后来渭县来了一个云游四方的黄郎中,看我在这些方面有点天赋,又感兴趣,便教了我不少东西。
起初只是一些药理,后来又教了如何切脉问诊,之后家里人有个小病小痛的,不用专程请了大夫过来,我便能医治了。
”
她原本只想着这样免了家里求人的事,也能省了一笔开支,不想后来她能将人医好的事情很快传了出去,不光家人邻居生病了都会来找她,周围方圆几十里的乡里乡亲也都专程过来问诊,也赚了好些银钱补贴家用。
母亲甚至还承诺等再过几年她及笄之后,就给她张罗着开一个小医馆,做一些自己擅长且喜欢的事情。
她原本觉得这样过一辈子就挺好,谁知外祖这次入京不光被皇帝请入了宫中叙旧,还赏赐了京中宅子,紧接着便将她接回了京城中来。
两人说话之间,初微看到陆峥走了进来,不免有些许诧异道:“你怎么也过来了?”
“听说您一早来了,云家祖父又病了,所以过来看看。
”
“老国公已经服药睡下了,身体没什么大碍。
”初微道,“倒是你后日就要启程回乡参加岁考,我原是想要留你在家好好准备考试的,既然你人都来了,就过来搭把手吧。
”
先帮着步锦时把膏药做好了再回去不迟。
家里老人病了,又没有可靠的长辈在,云家兄妹便留下来照顾云老国公。
而陆今安伴驾在外迟迟未归,陆峥有些不放心道:“其实再等两日出门也不是不行,每日早起些多赶两个时辰的路便不会迟到。
”
初微有些不太懂陆峥的思路:“这次一同回去的又不只你一个,还有李维和你大伯。
再说了,这岁考是大事,万一到时遇上阴天下雨的情况难免,总要早走一日路上才不会这么赶。
”
这种大事上可不兴掉链子啊!
陆峥很想说自己这次可以不跟大伯和李维他们一处,晚些出门并不碍事。
可看林初微的神情就知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还记着父亲出门前的一通叮嘱,只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总想多在家陪初微几日,就怕她会出什么事。
这些天准备岁考都没有着急上火,却为了这事生生上了回火,后槽牙都肿得老高,喝口凉水都疼。
正在他纠结要不要请大姑姑回来陪初微住两日的时候,就收到父亲来信,说自己明日便能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