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才发现,比起二舅父姜谈而言,大舅父姜涟的宅邸明显小了一圈,地理位置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宅子只有两进大小,前院草木疏于打理,明明是盛夏七月却隐隐透出来了几分衰败气息。
姜涟一早就泡好了茶水等着初微,看到她肖似亡母的面容心中闪过一丝惊愕。
“你二舅这些年从不把我当正经大哥,我也懒得去贴他,没成想他气性竟然这般大,连你入京这样的大事都没跟我说上一声。
”
初微心道自己在京中虽然算不得出名,但陆今安这两年来却一直都是京中的热点人物,他们又有着如此相近的血缘关系,姜涟怎么可能不关注陆家之事?
她心中不信,但知道这会儿戳穿了他没什么意义,便也顺着这话道:“家中夫君在朝堂忙碌,膝下孩儿要读书科考,还有祖母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年后一直没得了空闲,没来拜访大舅舅也是我的不是。
今日临时过来只备了几样薄礼聊表心意,舅舅莫要嫌弃。
”
她其实就是顺路去盛宝斋买了两匹缎子又挑了两盒新制的檀香木扇子,作为陆家夫人而言,第一次见长辈备这样的礼已是相当敷衍。
而姜涟在看到外甥女带来的礼物之后眼都直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而后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行为不妥,轻咳一声收回了眼光,道:“都是实在亲戚,你人来了就好,哪里用得着这些。
”
初微环视了房间一眼,见这前院厅上最显眼处有一尊金镶玉制白马摆件,虽然算不得多贵重的宝贝,但和这屋中稍显陈旧的家具摆设显得格格不入,倒像是哪位达官显贵倒手下来随意送人来的。
两人寒暄几句过后,姜涟就开始频频望向门外,一副还有其他事忙马上就要出门见客的样子。
初微生怕大舅舅人这就跑了,便也不再跟他兜圈子,而是单刀直入道:“我前儿恍惚听人说起过,我母亲出事前跟某些权贵有些牵连,这话可是属实?”
“是谁在后头嚼舌根乱说你母亲的事?都亡故了还不给人个安生?”姜涟恨恨道,“你莫要听他们在外胡言乱语,我跟你担保,绝无此事。
”
“我母亲当真和皇室中人没有关系么?那为什么我经过宣政殿时听得他们议论此事?”
“你母亲怎会认识皇帝陛下?”姜涟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放松,“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
”
“虽是在宣政殿不远处听到的,但并非陛下身边之人议论。
”初微道,“而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宫女。
”
姜涟听得“太后”二字一瞬间变了脸色,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