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微记得,五王妃出身金陵尹氏,族中出过两任皇后,在世宗一朝曾是权倾一世的后族。
但因为小尹后最终没能留下自己的孩子,而是当年淑妃李氏的孩子继承了皇位,故而这些年来尹家都没能延续当初的荣华。
听说永嘉公主脾气不怎么样,五王妃看起来也不是吃亏的主儿,话赶话呛声起来也是常有的事。
“那就好。
”初微松了口气,又接着问道,“那宣王又是哪位王爷?值得五殿下夫妇弄这样大的阵势款待?”
“宣王殿下封地在信阳,也是当今圣上的幼弟,这些年来甚少入京。
圣上如今已经下定决心要对哲王动手,又怕别人说他不顾多年兄弟情义,所以便将宣王召回了京中伴驾。
”
上演一下兄弟情深,骗骗自己也骗骗世人。
听起来都是些皇亲国戚,初微又问道:“这次宴请规格是不是很高?”
“几位王妃和公主都去,许元家中夫人应该也会过去。
”陆今安道,“那许夫人倒是个爽利风趣之人,也最是热心,到时有什么不懂之处,你尽管问她便是。
”
初微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和陆今安一同前往弘王府赴宴。
进了王府之后,夫妻两个便分道扬镳。
陆今安先去前头书房找五皇子说话,初微便先来正院拜见五王妃。
五王妃笑吟吟地招呼初微坐下,又让嬷嬷给她换了新茶,而后看似不经意的同她闲聊道:“陆夫人一入府便来了正院这边陪我说话,怎么没去祝侧妃那边坐坐?”
初微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但这话听来明显有些不对。
五王妃是这府上的女主人,不管什么原因,第一次上门做客,都应该先过来拜见她。
最关键的是,她和祝侧妃从无私交也未曾见过面,怎么可能要去专程去拜访她?
初微虚弱地咳嗽了两声,道:“妾身从去年八月里就断断续续病着,甚少出门。
夫君回府后只专心公务,从不言说王府之事,妾身成日闷在家中,难免孤陋寡闻……倒是未曾听说府上还有一位姓祝的侧妃。
”
五王妃把玩着手中的琉璃菊瓣茶盏,淡淡道:“前两日祝妹妹听闻夫人要来,高兴得什么似的,我也是让人打听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