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吕知行的随心所欲,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程羽西的麻烦。
他在笔记本上写了好几页的攻略,现在不知道如何进行下去。
程羽西并非死板到不接受调整行程,只是吕知行这种先斩后奏的做法,实在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寺庙里弥漫一股很淡的焚香的味道,程羽西缭绕的烟雾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想,要做到心平气和地跟吕知行一块玩,怎么也得出家修行个几年。
另一边吕知行也兴致平平,他很随意地望着大佛,开始没话找话。
“参加夏令营的时候,有个日本朋友是东大寺男子学园的学生。
他告诉我他的学校是这片地区最厉害也是难考的私立初高中。
”他自顾自地开始说了起来,“在日本佛教寺庙和基督教会都非常有钱,底下设立了很多私立学校如今都成了名校。
”
程羽西原来并不是很想理会他,但是他又有些好奇,便板着脸问:“非常有钱是多有钱?”
“堪比财阀。
”
程羽西听后,更想皈依佛门了。
他不自觉地向四下望去,想看看有没有哪个服务台能报名剃度出家的。
只是这样一个小动作却还是被吕知行看出来了,他很不客气地泼了程羽西一头冷水。
“你别琢磨了,这里的寺庙是世袭制。
不是随便谁出个家就能分到肉吃的。
”
“啧。
”程羽西砸了下嘴,心里只觉得更气了。
从东大寺出来,他们回到车站取了行李。
吕知行打电话给了旅店约了接送车。
车子没多久就到了,一位头发花白的司机师傅利索地从驾驶室下来,向他们恭敬地鞠了一躬。
吕知行习以为常地冲司机师傅点了点头,将行李递交到司机师傅手上,一矮身钻进了车厢里。
而程羽西却在一边受宠若惊地瑟瑟发抖。
长辈向他鞠躬行礼,他那尊老爱幼的美德和骨瘦如柴的钱包都有些承受不住。
直到吕知行车内探了半颗头出来催促他:“愣着干嘛呢?上车呀。
”
程羽西才如梦初醒般跟着一块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