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又开始胡说八道。
“亚当和夏娃可不是。
”程羽西一板一眼地辩驳着。
“夏娃是亚当的骨头变的,是物理意义上的骨科关系。
”
好特么有道理,程羽西差点就要被说服了。
他砸吧了一下舌头,说:“这里的隔壁就是春日大社,是古神的领域。
你在这里嚼神仙的舌根子,也不怕遭天谴。
”
吕知行低低地笑了起来,他又转过头面向程羽西,褪掉了那一层油腔滑调,认真地问:“程羽西,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答案?”
程羽西的睫毛抖了一下,清秀的眉间挤出一道很小的褶。
他不知道。
“你看,你自己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东西,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吕知行将垫在脑袋下的右手抽了出来,伸向了程羽西,用食指的指背掀起了一簇即将落入他眼睛里的碎发,“睡吧。
等你想出来了,就告诉我。
你永远可以在我身上得到你想得到的答案。
”
程羽西没有再说话,在吕知行直视的目光中闭上了双眼。
他很难判断吕知行的话里的真假比例。
这个人很会说好听的话,总带着几分风流几分暧昧几分不正经。
程羽西不止一次在学校里看到吕知行把姑娘逗得扑在他肩头咯咯直笑,也听到过他带着滑溜溜的尾调喊他的男性朋友“靓仔~”
可偏偏他在自己的面前,又总笑得像幼童般天真无邪,好像每一句话都有真情流露。
就像是算一道数学题,把吕知行那几分的风流,暧昧和不正经放在一排,加减乘除,平方开方,兴许能算出他有几分真心。
可程羽西还算不明白。
我得自己去找答案。
程羽西想。
在这块陌生、未知的异国土地上,他会挖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程羽西睡着时,吕知行还醒着。
程羽西睡前刻意拉开了一点距离,睡着后又习惯性地挨了过来。
他侧躺着,头抵在吕知行的肩膀上,细软的黑发落进了吕知行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