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用啤酒瓶砸了沈厉明,大多是冲动作祟,看着那张越来越帅气的年轻俊脸,麦粟粟气不过。
四年前那一晚仍历历在目,在药倒沈厉明后,麦粟粟就收拾东西连夜订票回了老家。
深夜的车站里,她抱着手臂揉搓,身旁还有寥寥几人挤着互相取暖,耳旁有车轨内呼啸风声,不知是谁从口袋里掏出个塑料袋,一阵窸窣之后,麦粟粟闻到了烤红薯的甜蜜香气。
肚子叫一声,麦粟粟才想起那桌子饭菜,她一口未动,不由得艳羡看向那和睦的一家,女人心想着,夜是真的寒凉啊,太冷了。
难得奢侈买了软卧票,麦粟粟拖着行李箱找到属于自己的车厢,冻僵的手指艰难长按关机键,她害怕沈厉明醒来后会找来,没想好要怎么样面对男人,她自知远没有所认为的那样坚强。
卧铺怎么一点都不暖和啊,还要那么多的钱,为什么会那么贵啊,亏我还那么期待,那么期待有个温暖的地方……
躺进卧铺的麦粟粟不经想着,神志在清醒与困倦之间徘徊,她四肢冰凉连带着唇上也失了血色。
期待落空的感受,麦粟粟明明不该陌生的,从王陵开始,她就习惯了一厢情愿,走一条没有前路的死胡同,可又有人牵起了她的手,笑着引诱她走进岔路,温柔说着那路是如何的繁花盛景。
繁花盛景?
可当麦粟粟走进去,那双牵着她的手变成了野兽利爪,蛊惑的声音也变得缥缈起来,眼前浮现红色的光点,一点点指路到悬崖边缘,不是被驱赶,而是心甘情愿地跳下。
“啊……”
失重感让麦粟粟惊醒,哪有什么悬崖,她还躺在那个冷透了的卧铺里。
我睡了多久,要不看看时间吧,女人这样想着,精神恍惚,失去自制般打开手机,她翻起了来电记录,空空荡荡。
啊,我是要看时间来着。
麦粟粟后知后觉地退到屏保界面,她有点恍惚,瞧瞧,她这是在期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