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能放心了,“不管怎么的,有华就剩这一个亲兄弟了,咱们多照顾着一些。
他也能念着咱们的好,会对娇娇好。
”说着说着于敏乔又想起一件事,“上次他说叫成义跟咱们姓,你干嘛不同意?我这肚子不争气,只得了一个娇娇,好歹娇娇争气,叶家朱家各一个顶门户的不是顶好的?”
朱立勤也不由得叹气,“你以为我不想?这不是情势不对劲么,先这样吧,改不改的也没什么,反正都是是咱们家的后代,二弟三弟那边不是各有三个儿子?怎么着咱们朱家这一支不会断了。
”
“你是嫡支嫡长子。
”于敏乔听了还是不服气。
朱立勤连忙嘘了一声,“这话以后可别说。
现在还讲究什么嫡支不嫡支的?就是嫡支又能做什么用?”
朱家的嫡支嫡长子有什么用,还不是从商人家的学徒熬起?熬到最后也没出头,虽然那会没丢了骨气入了贱籍,也没有做了行商,可是说出去还是有主家的。
明大掌柜,说起来好大的威风,可最风光的时候他也连个真实姓名都不敢报出去,深怕辱没了家风。
家风,哪里还有家风,那老的一套他甚至不敢传下去,以前还想着,临终的时候传给下一代,现在,他不敢想了,或者在他这里断了也不错。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这家风也还好,起码当初他顾忌着家风,不敢行商,不敢用真姓名行事,也亏得如此,不然还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
朱立勤喟叹一声,翻个身就睡下了。
整个朱家小院寂静无声,偶尔蔬菜大棚里爆出一两声木炭的火花声,墨蓝得泛着黑的天空,星星密缀幕布上,偏偏的一角挂着一弯残月,如果不是门窗紧闭,这份清淡的月色也能给屋子里映照出一抹淡色月光。
转往外头,整个老门山除了大队部值夜的那间屋子还亮着一点灯光,余者到处一片漆黑,一丝灯光也无。
残月缓缓上升,还没有开始下沉,村口那边散落着的几户人家,有一户人家亮起了灯光,这是有人半夜起夜,好在现在老门山的屋子是新设计,起夜也不必出去受冻,转出卧房打开一扇门,再打开一扇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