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立下太子,一来前车之鉴,先帝迟迟不立太子,叫兄弟阋墙,自行残杀。
他断不能效其后路。
二是为了江婉柔。
这天底下唯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百年之后和他一同合葬的,只有她。
江婉柔当时怔愣良久,没有像从前那样装贤惠,认真中带着小心翼翼,道:“陆奉,皇帝说出口的话金口玉言,我当真了。
”
陆奉平静道:“我何时骗过你。
”
既然叫她忧心,送走便是。
不过太妃们肯定不能送还回家,更不可能放任她们出去嫁人。
即使有名无实,那也是他亲爹名义上的妃子,陆奉身为人子,总不能给先帝戴绿帽子。
于是陆奉朱笔一挥,命无所出的太妃们迁往京郊的行宫,没出孝期就搬了出去。
江婉柔彻底放下心,就是事后陆奉总打趣她“小醋坛子”,逗得江婉柔气呼呼,又无可奈何。
……
江婉柔一听这话,果然恼羞成怒,又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腰身,“你还说!”
陆奉这回没有惯着她,一个呼吸间,他骤然睁开黑眸,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沉声道:
“胆子不小,朕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
经过这几个月的磨合,陆奉和江婉柔在外是帝后,只剩两个人的时候还和从前一样,自称“你我”。
江婉柔一点儿都不怕他,雪白的双腿缠/绕上他的腰身,一点一点地磨蹭。
“圣上冤枉,臣妾很乖的。
”
江婉柔浓密的睫毛翕动,睁着乌黑水润的眼睛,无辜又可怜。
如果她的指尖没有在他的胸膛抚摸勾点,陆奉还真以为冤枉了她。
整整守了三个月,不止陆奉,连江婉柔也渴得厉害。
好不容易出了孝期,她提前沐浴更衣,擦了香粉,就算今晚陆奉歇在养心殿,她也要去给他送碗汤补补身子。
陆奉直接来了凤仪宫,江婉柔有意引诱,她把肚兜儿解下,穿了一身火红色的寝衣,乌发半绾在颈侧,腰间用一根绸带束起,只要轻轻一拉,活色生香。
奈何陆奉不上钩,明明躺她床上了,还装成一副君子模样,脱了外袍,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