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大多薄命,她还没活够。
冬日的冷风拂过,江婉柔的心绪前所未有的冷静,她只有一个念头:此时决不能得罪皇帝。
听了她的答复,陆奉眉宇间露出一股焦躁,他道:“你不信我?”
她是他的妻子,难道他陆奉无能到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吗!
陆奉神色冷硬,黑眸中带着未散的怒意。
江婉柔靠近他,拽他的衣袖,他不动,江婉柔得寸进尺,用小指勾他的手指。
她道:“手冷。
”
陆奉扫了她一眼,反握住她的手,两人一同走到廊檐下。
江婉柔忽然“噗嗤”一笑,双臂死死抱住他的腰身,道:“好了好了,受这无妄之灾是我,你怎么生气了?还要人哄。
”
“淮翊现在都不要我哄了呢。
”
陆奉被她缠得没脾气,“不是冲你。
”
江婉柔道:“事以至此,与其怨这恼那,不如早做准备。
旁的好说,我唯独担心孩子们的安危。
”
淮翊大了,尤其陆奉受封齐王以来,陆淮翊走到哪儿,都有人叫他一声“世子爷”,小小年纪越发老成。
至于两个小的,幸好接回了丽姨娘,淮翎和明珠格外喜欢外祖母,有这两小祖宗闹着,丽姨娘脸上的笑容多了,整个人也似枯木回春,愈发容光焕发。
府中的奶娘、嬷嬷是江婉柔产前便挑好的,用的得心应手。
只要能保证孩子们的安全,其他的,江婉柔没有太大的担忧。
陆奉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放心,旁人的手伸不到齐王府。
”
当年幽州的教训足够深刻,陆奉把自己的心腹一分为二,一半随他出征,一半留守王府,明里暗里的,齐王府固若金汤。
再则,皇帝尚在,只有几个王爷不打算立刻杀进皇宫,黄袍加身,不敢暗害皇嗣。
即使当初的恭王,陆奉也没有动他的儿女们。
江婉柔心下稍安,时间紧迫,她立刻让人收拾她的衣物行装。
好在王府虽大,就住她们一家,不像在陆国公府那样人口繁杂,衣食住行皆由内务府操办,她手头上没活儿,不用找人替她管家。
外有常安,对内,江婉柔安排了四个跟了她许久的嬷嬷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