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奉没有折返回去,去临近的镇上买了匹快马,一路追寻陈贼的踪迹,竟跟到了京城。
……
“原来如此。
”
江婉柔感慨道,陆奉这惊心动魄的一路,简直比戏文都精彩,她追问道:“然后呢,那水匪在京城,抓到了吗?”
陆奉并没有告诉她陈王的事,江婉柔只当陆奉口中的“贼人”是水匪,心想这帮水匪真够猖獗,京城乃天子脚下,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陆奉脸色微冷,手上继续给她喂药,沉声道:“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养好身体,照看好三个孩子足矣。
”
陆奉不爱说外头的事,江婉柔也懒得操心,毕竟水匪再猖獗,也不可能打到高墙深宅的国公府。
她放下一半的心,问他:“那……你还会走吗?”
他从前出门也就十天半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一走四个月,她心里还怪惦记。
陆奉没有轻易做出保证,回道:“但凭圣上吩咐。
”
药里加有少量的麻沸散,江婉柔感觉下面没那么疼了,这时才有精神仔细端详陆奉。
模样没大变,轮廓如刀削般分明,冷眉剑目,薄唇紧抿。
只是眼底多了片乌青,下颌面长出了短短的胡须。
衣裳乍一看整洁,细看之下,袖口和袍边已经磨损抽丝。
她伸出手,为他扶正头顶的发冠,柔声道:“夫君快去歇歇吧,我叫人伺候你沐浴更衣。
”
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回府还没有阖眼。
“不必,”陆奉摇摇头,“我去面圣。
”
他到京城先去京兆尹,下命关闭东、西两面城门,只留南、北二门,下令严格排查来往行人。
之后即刻赶往府内,刚好赶上她生产。
思及此,他紧握她的手,似乎心有余悸,“夫人,如今你我二子一女,孩子够了,我们……以后不要了。
”
在产房外,他看着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听着她痛彻心扉的惨叫,心中抽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