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看着倒是老实。
”
翠珠紧皱眉头,圆圆的脸上显出苦闷,道:“老夫人不喜旁人伺候,她就在院子里打理花草,平时很孤僻,不大爱跟人说话,旁人也不主动搭理她。
”
江婉柔手下的动作一僵,又问:“那她行迹有无可疑之处?或者和府外之人鬼鬼祟祟,暗通款曲?”
翠珠道:“夫人,前面不好说,至于和府外之人暗通款曲,应该是您多虑了!咱们深宅大院里,五步一道门、十步一堵墙,里里外外那么多丫头婆子把持着,定不会发生那等丑事。
”
江婉柔揉了揉额头,“我不是怕这个,我担心……唉,你去给我切个香瓜,顺带把金桃叫来。
”
“哼,夫人就疼金桃姐姐,不疼我。
”
翠珠嘴上不服气地嘟囔着,脚步乖乖退了出去,临走时不放心地叮嘱,“夫人,瓜果生冷,您可千万别吃多了,伤身。
”
“好丫头,夫人听你的,快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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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手脚麻利,金桃不消片刻就站在江婉柔跟前,她福下身,不等主子发问,抢先开口:“夫人,奴婢认为,那位周姑娘像在打探什么消息。
”
“此话怎讲。
”
金桃低头道,口齿条理清晰,“当时周姑娘言之凿凿,为了伺候主君,宁愿喝下绝嗣药。
可主君在府时她岌岌无名,偏偏赶在主君出门的日子出头,此为疑点一。
”
“如若周姑娘真是攀龙附凤之辈,那她去小佛堂,必然要讨好老夫人。
可奴婢盯了她数日,她只在外院侍弄花草,总共和老夫人说不上十句话,此为疑点二。
”
“先在三房闹出轩然大波,后意图进锦光院,计谋不成,又转而投向小佛堂。
这位姑娘平时孤僻,但手脚勤快,外到修剪花草,内到打扫香灰,都有她的身影,奴婢以为,她在观察。
”
至于观察什么,就不是金桃这个丫鬟能操心的了。
事实上江婉柔此时也一头雾水,但她知道周妙音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