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珍惜自己现下的日子,她与陆奉夫妻五载,除了夫妻之情,还有相濡以沫陪伴,有相敬如宾的朋友之义,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平淡安稳,又忽然冒出个江婉雪。
江婉柔眸色渐深,问翠珠,“城南那边……怎么样了?”
“啊?”
翠珠小脑袋里还想米价的事,骤然跳转话题,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啊!那边啊。
”
她瘪瘪嘴巴,道:“听说还在闹呢,一直不消停。
”
江婉柔得知陆奉口中的“故人之妻”是嫡姐,心中正不得劲儿,又发现当初在陆奉房里找到的耳坠,竟是江婉雪的。
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流水有没有意她暂且不知,总之落花一定有情。
理智上,她知道两人如今的身份隔着天堑,江婉雪纯粹异想天开。
情感上,她很不开心。
如同细小的鱼刺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纯让她难受、恶心。
因为陆奉禁龙司指挥使的的“赫赫大名”,她以前很少为陆奉的后宅操心,即使有一两个为荣华富贵不要命的,她松松手就解决了,那时她想的很简单,不能让别人动摇她在陆奉心中的位置,不能让旁人威胁到淮翊。
或许人心总是贪婪的,如今不用为生存殚精竭虑,她想要的却更多了。
她不仅想要坐稳国公夫人的位置,她还想要陆奉的心。
她看那些戏本,男欢女爱乃人之天性,有言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各中滋味,妙不可言。
她今年才二十出头,经历过艰辛困苦,享受过荣华富贵,还没有体会过情爱的滋味。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不活个够本儿,岂不是亏了?
她不容许有人觊觎她的东西。
当日,短暂的思索后,江婉柔叫人打磨了一对一模一样的耳坠,叫人送去城南小院,并让常安传话。
“三姐姐原来那枚耳坠不好找,旧物而已,不足为重,丢了就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