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怕,不动你。
”
陆奉声音暗哑,黑沉的眼眸紧紧盯着江婉柔。
她发髻松散,眼尾微红。
因为近来吃了许多补药,白皙的肌肤上透出淡淡的粉色。
陆奉伸手,带着刀茧的拇指在樱花般的唇瓣上反复摩挲。
“乖娇娇,张开。
”
***
到了真正春暖花开的春三月,寒冬的料峭一去不复返。
江婉柔的胎像越发稳固,吃得好睡得香。
陆奉更忙了,除却恭王案的零零碎碎,江南水匪越发猖獗,竟敢截杀进京赶考的举子。
皇帝大怒,欲派人去江南剿匪,人选迟迟未曾商议下来。
不管外头如何,内宅始终风平浪静。
江婉柔现下身子爽利,把府中诸务接回了一部分,有精力时还能见两个客人,翠珠劝她歇歇,江婉柔笑道:“这一天天的,歇得骨头都酥了,让我做些事吧。
”
这样清闲的日子好是好,但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天长日久,也过得没什么意思。
她不习惯把一切都交出去,而且大头还在周氏和姚氏手里,她不会让自己累着。
府中诸事太平,淮翊近来也省心,膳食用得多了,听说字也写得不错,陆奉这样的严父都夸了他。
偷得浮生半日闲,现在她身子重,翠珠伺候她洗了乌黑顺亮的长发,外头春光正好,喜鹊在枝头喳喳叫唤,江婉柔让人搬了个躺椅,在院中的阴凉处晒太阳。
锦光院不大,当初只是个空旷的小院,江婉柔住进来这些年,在院里栽了桃树和梅花,窗前养着茵茵兰草,又让工匠在池边搭了秋千。
正值春日花团锦簇,院中彩蝶飞舞,池子里各色锦鲤游荡,江婉柔微眯眼眸,身上披着一张小毯,在树荫洒下的光阴里昏昏欲睡。
“母亲、母亲――”
寂静的午后,陆淮翊的声音格外清亮,惊跑了江婉柔的困意。
“我的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