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教养好两个孩子,不管陆奉将来有几个妾室通房,谁都越不过她去。
这是她原本为自己选择的路。
陆国公府门第高,她从未奢想一生一世,可这么多年,陆奉又确实没碰过别的女人。
他待她越发温和,他那么轻柔地抱着她,他教她玩儿骰子,他在每个深夜推开她的房门,给她盖好棉被,他的大掌抚摸过她的肚子,念书给肚里的孩子听。
竟让她生出了妄念。
他们这样很好,不是吗?
为何要夹杂别的女人。
江婉柔兀自胡思乱想、伤春悲秋,常安吞吞吐吐道:“夫人似乎误会……误会那位是您的外室。
”
这下江婉柔和陆奉都愣住了,脸色的表情各异。
许久,陆奉叹了一口气,看向怀里眼眶微红的女子,“就为这个?”
江婉柔神情呆滞,“什么、什么误会?”
……
一场闹剧就此终结,江婉柔先气愤不已,后自艾自怜,最后羞愤难当。
等晚上房里只剩夫妻俩时,仍忍不住抱怨:
“这常安办事也太不牢靠了!”
陆奉终究没说“那位”是谁,只道是故人家眷,他代为照看一段时日,事成之后便把她送走。
江婉柔先前不信,咄咄逼人道:“既是故人家眷,为何对我遮遮掩掩,难道我江婉柔舍不得那点儿胭脂水粉不成!”
陆奉挑眉,“什么胭脂水粉?”
常安骤然脸色大变。
原来陆奉吩咐过,“那位”提的要求尽量满足,常安见递出的单子都是女子日常用物,库房堆积如山,索性躲了个懒,直接把府里的送去。
他少走一趟,主子省了银子,还给库房腾出地方,一举三得。
他一个大男人,哪儿知道后宅的弯弯绕绕,更想不到江婉柔治家如此严谨,当月就排查出来,如今闹出这个笑话。
常安的反应不似作假,江婉柔心里信了七八分,还是撑着一口气道,“那她呢?”
她看着地上的丫鬟,仍心有芥蒂,“她口口声声说,陆指挥使是她家主君。
”
陆奉头也不抬,吩咐道:“来人,泼醒。
”
他坦坦荡荡,谁知那丫鬟不知惊吓过度还是怎么着,没说两句又晕了。
春衫稀薄,这丫鬟今天受了大罪,也算为出言不逊付出了代价。
江婉柔怀着孩子,心肠柔软,不让人折腾了。
其实陆奉说“那位”是故人的家眷时,她已经信了。
其一,陆奉不屑于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