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把穷乡僻壤的青州治理得山清水秀,谁知就因为去过两次恭王的宴席,又因言语刚硬得罪了刑部大员,被刑部大笔一挥判为恭王同党,摘去乌纱帽贬为庶民,三代以内不得参加恩科。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圣上大怒,命人彻底筛查,不放过结党营私之辈,但也不能冤枉如青州知府这样的清官!于是苦了刑部和大理寺,连续几旬没有休沐,陆奉身为此案主审官,核心供词皆出自禁龙司,当时为了尽快结案,酷刑轮番上,他的事务更繁忙。
当他披星戴月回来时,江婉柔早就睡下了,他问了丫鬟她的饮食起居,知道她这一胎怀得辛苦,看过便去书房睡。
陆指挥使在外忙碌一天,回到书房,一眼看见陆淮翊那一沓狗爬似的大字,气得眉心直跳。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他几天不掌眼,陆淮翊退得有点过分。
没办法,陆奉只好把他带到身边亲自教导。
他让人在他下首放置一张桌案,命常安每日接送,放在眼皮底下盯了几日,写出的字才逐渐像话。
江婉柔不知其中曲折,疑惑道:“带淮翊去禁龙司做什么,他天不亮就去上朝,淮翊才五岁,哪儿能这么折腾。
”
江婉柔越想越烦躁,孕时身子不好受,账本也看得她窝火。
她才个把月不管事,府里就开始乱套了,库房每月都能少点儿东西,她还偏偏不好开口。
距离她生产还有五个月,期间少不了两个妯娌帮衬。
她不好时撒手不管,好了先去兴师问罪,事儿不能这么办。
就算周氏和姚氏在她手里翻不出什么风浪,二爷三爷是陆奉的亲兄弟手足,陆奉那个脾性不会提出分家,日后妯娌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和睦相处最好,都省心。
“难道是遭贼了?”
她喃喃自语,周氏和姚氏管事,但开库房的对牌一直在她手里,每月都对不上账。
若说遭贼吧,少的东西都不算贵重,绫罗绸缎、胭脂水粉之类,都是女子物件。
翠珠双手按着她的小腿,笑道:“那还不简单,夫人忘了咱们大爷是干什么的了?请禁龙司的大人出手,不管什么魑魅魍魉,统统无所遁形。
”
“胡说八道。
”
听着翠珠天真的话,江婉柔不禁莞尔,不说让男人进内宅合不合适,她作为陆府当家大夫人,自家事自己捂着便罢了,还闹到外头去,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治家不严?
也罢,没少什么贵重物件,等她身子好些时再细查吧。
江婉柔如今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想一出是一出。
凌冽的寒冬悄然过去,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