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开源准备潇洒打方向盘的手僵在半道,摇开车窗,黑着脸转了一笔钱过去。
然后立马带上车窗,开着车前盖被撞出一个坑的悬浮车驶离军医院的大门。
*
一下午发生的事儿太多,直到第一军团的人和警所的车离开,白历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儿。
霍存跟着去了警所,得了解事情后续。
走之前白历交代了几句,让他一问出是谁给蒯乐的消息就立马联系自己。
帝国雨季的阵雨来的突然,唐开源走后没多久就飘起了雨点。
“回家吧,”白历站在雨里说,“我开车。
”
陆召没吭声,沉默着拿着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白历看了一眼军医院的大门,觉得大雨中的这个地方和梦里不再相同。
他拉开车门坐上去,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有些怔忪。
陆召侧着头看着他,半晌才喊了一声:“白历。
”
白历回过神,搓了搓脸:“没事儿,我就是……”他顿了顿,“我就是突然意识到,我这些年一直回避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
他无法理解。
原著里唐开源对自己后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呵护有加,搞得跟所有人都能有一段撕心裂肺的爱情似的,离了谁他都活不了。
没想到今天白历就提了一句第一军团,他就放开了蒯乐的手。
白历并非对谁的同情,他只是忽然觉得特别没劲。
就好像被抽走了一根骨头,整个人都有些垮塌。
“我感觉跟做梦似的,”白历趴在方向盘上,“没有实感。
”
陆召不知道怎么接话,他其实一直无法对白历的这些经历感同身受,只能做到陪伴。
人和人之间的无力感其实从未消除,永远都无法感同身受。
他只能伸手揉了揉白历的头发。
陆召的手指穿过发丝的感觉让白历有了点儿精神,他隔了一会儿,把头凑得又近了点。
又隔了一会儿,干脆把头伸到陆召面前。
“揉揉,”白历说,“这样比较有实感。
”
陆召:“……”你他妈真的很行。
手上动作却没停,白历半眯着眼正享受着这种特殊待遇,就感觉后脖颈的腺体上被狠狠咬了一口。
“啊――”白历捂着脖子,惊恐地抬起头,“为什么咬我?!”
“增加实感,”陆召淡淡道,“白历,你下回再敢那么开车试试。
”
白历想了好几秒,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