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常吃,老爷子还担心我蛀牙,”白历说,“后来被拖过去参加唐小王八蛋的生日晚宴,看见白樱送了一整盒这种糖给他,我就没再吃过了。
”
那时候唐开源随手就把那盒糖放在了堆满礼物的桌子上,白历站在旁边看了好几眼,回家之后就把家里的这玩意儿全扔了。
他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理,反正那时候不愿意再瞅见这东西。
时隔这么多年,白历再吃到这种糖,感觉自己还挺平静。
陆召看了他一眼,他对这些事儿一向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只能默默把糖塞进嘴里,隔了几秒略惊讶道:“还挺好吃。
”
“第一次吃?”白历叼着糖棍问,“不能吧,这简直是童年味道啊,我就没见过小孩儿不吃这个的。
”
“没吃过,”陆召坦诚道,“糖挺贵的。
”
白历不吱声了。
陆召的童年过得贫穷艰辛,能吃碗儿糖粥就算过年了。
这种糖棍白历小时候都快把牙吃烂了,但陆召连吃的机会都没有。
“咱家楼下超市就有卖的,”白历的手从车窗伸出去,拍了拍陆召的手臂,“一会儿回去买几盒,你尝尝别的味儿。
”
陆召摇摇头:“这个味儿就行。
”
“什么味儿,”白历想笑,“一吃就上瘾啊?”
陆召“嗯”了一声,俯下身对着白历呼了口气。
三秒之后,白历的耳朵尖一点点变红。
妈的,是巧克力味儿。
等霍存赶到军医院门口,白历还趴在方向盘上缓解被直球打出来的眩晕感。
“什么情况,”霍存一路小跑过来,“你俩到底谁出事儿了,怎么白历感觉更受打击?”
白历从方向盘上尽力抬起头:“不是打击,是冲击。
”
霍存没听懂:“啊?”
“解释了你也不明白,”白历叹了口气,“真羡慕你是个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