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历站在窗边,冷冷地看着板寸。
这个人他第一次见,陆召也根本没见过几次。
他们之间本该没有多少交际,偏偏就能做出最恶心的事情。
白历忽然觉得很厌烦。
他厌烦这个地方,厌烦这些人,厌烦原著里漏洞百出的世界观。
他受够了这些无休止纠缠,以前他能忍受,是因为他一直都飘在半空,这些事儿这些人,好像都跟他隔着一层,他融不进这个世界,也就多出一分自以为是的高傲,能冷眼旁观。
但今天他突然明白,人不是你不招惹他他就能跟你和平共处的。
他跟陆召在一块儿,陆召也跟他一样,成了靶子。
如果白历继续这样,继续装作不在意这些事儿,摆着那副白大少爷玩世不恭的浪荡架子,那陆召迟早就得跟他一样被拉下泥潭。
他想起陆召那句话――“人不能指望别人拉自己出泥潭,人只会把其他人带进泥潭。
”
原著里跟陆召关系不错的角色,因为白历对剧情的改变而站在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如果不是陆召警惕,那份病历报告现在就出现在了蒯乐手里。
剧情的改变带来的变动不仅仅是好的,也有白历无法预料的地方。
他坐以待毙,泥也会浇在陆召身上。
“你心眼儿挺多啊,”崔医生还在那里吼,他这辈子顺风顺水,是别人眼里的精英,在得知自己不仅无望升职反被开除,甚至可能因医疗侵权而被问责后,再也没有一点儿理智,“在床上甜言蜜语哄老子是吧?又是玩花样又是装纯情,骗老子――”
板寸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伸长了手用自己刚做过的指甲狠狠朝崔医生的脸上挖了过去。
“你别想装干净,”板寸嘶吼道,“你看着我进的病案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睡?有本事别他妈让我给你买这买那,我是贱|货,你他妈别穿贱|货给你买的衣服,别花我的钱!”
几道血痕立马出现在崔医生那张平日里满是谦逊微笑的脸上。
“我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