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看见老郑从走廊最尽头的屋子里走出来,表情挺淡定,迈着老干部一样的步伐,边走边道:“吃了点镇痛剂,等会儿就得发困,观察一晚上,明天没事儿就办出院吧。
”
“他腿呢,”江皓问道,“严重吗?”
老郑的语气很有些多年从医养成的心平气和:“你觉得他那腿还有严重不严重这一说吗?”
江皓不吭声了,表情透露出一丝内疚。
他始终走不出当年那场救援任务带给他的心理阴影。
“其实白历还是挺注意保养的,”司徒宽慰道,“今天是特殊情况。
”
老郑波澜不惊地喷人:“你少让他上两次模拟仓就是最大的保养。
”
司徒也不吭声了,给噎住了。
在军医院当医生这么多年,老郑早就精准掌握了如何表情和蔼地骂人,问了问病号白大少爷最近的生活动向,就开始骂骂咧咧,医生不好干,遇到白大少爷这种不听人话不听劝的更不好干。
陆召走到隔离房门口,把门拉开了一条缝向里看。
若有若无的信息素从门缝里往外挤,陆召不在意,目光四下看了看。
高等级隔离房整间屋子都做了处理,没有留下硬物,房中间摆了一张大床垫,白历背对着门口躺着,用被子蒙着头好像是睡熟了。
“强效镇痛剂就这样,有副作用,犯困是正常反应。
”老郑也站了过来,压低声音和陆召说话,“白历那腿,早几年有镇痛成分的营养液喝多了,只能用强效的,不然就怕他易感期被腿疼刺激,又发疯。
”
床垫上白历用被子裹成了个大鼓包,陆召远远看着,他知道白历不会有什么好梦。
在甲壳虫上的时候白历就说过,他不想住院,住院就睡得难受。
陆召嘴唇动了动,看着那坨鼓包低声道:“他得一直那么睡吗?”
“为了情绪和腿伤考虑,睡着了比较好,情绪稳定,方便恢复,”老郑解释,“不过要是有伴侣的信息素安抚肯定是最好的。
”
陆召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嗯”了一声。
沉默了几秒,老郑略显犹豫道:“陆少将,站在医生角度,有些话我还是得嘱咐。
”见陆召侧头看他,老郑继续道,“易感期alpha都跟混蛋一样,没什么自制力,很容易发生强行标记的事情……”
他的话说的很隐晦,但陆召没怎么费劲就琢磨出什么意思了。
虽然是伴侣关系,但陆召跟白历仅有一次短暂的临时标记,老郑八成是从白历那儿得知了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