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想起来在游轮上唐开源提到的“退婚”,想问,又觉得这是别人家事儿,还是没说,只道,“没事,挺感谢你。
”
陆召没听懂。
司徒又道:“那会儿,总感觉你拉了他一把。
”
易感期的脆弱只有alpha能理解,看起来狂暴失控,但失控的根源大多来自于内心的阴暗。
负面情绪越少,易感期的影响也相对较小,司徒一直都知道白历的易感期不正常,但他帮不了。
“以前我也进过医院隔离室,”司徒道,“待上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就能看到我爸和我弟。
心情就会好很多。
”顿了顿,他看向检查室紧闭的大门,“白历不行,白老爷子死了之后,他最疯的这几天就都是一个人过的。
”
其实就算白老爷子在世,也不能做到多少陪伴。
那是个不允许白历服软的老头,白历的童年过得相当硬汉。
两人都没再说话,沉默地依靠着墙壁等待着白历从门里出来。
隐约听到身后人声嘈杂,军医院今天还挺忙碌。
有人似乎正在通讯,声音里透着喜悦:“开源,我刚忙完工作,听说你回主星啦……”
陆召回过头,看见一个红头发的omega和穿着白大褂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小跳着从楼梯上下来,一边和个人终端那头的人说话,一边快步朝外跑。
电光火石间,陆召认出这是那个当时逼停他和白历的车的那个小记者。
陆召又想起白历的话来。
――“那个小记者和我查的那个O,跟唐开源有关系。
”
――“现在没关系,但以后会有。
”
――“他是……世界的中心。
”
陆召半眯起眼,目光又顺着看回去,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走远了,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和那位负责给他做体检的医生有八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