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天生长了张严肃脸,说话的时候都不带笑,语气倒是挺软和。
陆召知道这是白历熟人,也没拒绝,握了握手:“你好。
”
“你你你,”那小子面无表情,等陆召以为他要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他才说完,“你好!”
陆召:“……嗯。
”原来前边儿那一串儿“你”是结巴了。
说话间白历已经拉开车门走下去了,边走边跟那小子说话:“司懂,你哥那孙子呢?”
原来这小子就是司徒那个omega的弟弟。
“那是我哥,不是孙子,”司懂挺较劲儿,“换衣服呢,估计快出来了。
他昨天在实验室熬了一夜,才休息。
我也困着呢,昨天刷论坛刷太晚了,一会儿上车得补补觉。
”
昨天晚上白历也熬了半宿,看比赛。
可真行,陆召心想,感情一车四个人,就没人把晚宴当回事儿呗。
“是你哥,也是我孙子。
”白历大言不惭,扫了一眼陆召,把司懂拉到旁边小声嘀咕,“你什么时候站这儿的?”
陆召精神力高,听力也就灵敏,坐在车座上也听得见。
司懂很耿直:“就刚才你臭不要脸亲――”
白历一把捂住他的嘴:“算了,你还是甭说了。
”
语气里的“老子真他吗草了”都不用细品。
等穿了一身晚宴礼服的司徒揉着眼睛走出来,白历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教育:“司老师,你怎么这样?你弟四处乱窜你都不管管?哪儿有这样往我车里看的,车内属于车震懂吗?”
“你嚷什么,”司徒挺不忿儿,“都是好兄弟,计较这个干啥?”
陆召清晰地看见白历在听到“好兄弟”三个字儿的时候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吵吵闹闹,好歹四个人总算是都上车坐好了。
后座的司懂又把手伸到陆召眼前:“我能再跟您握握吗?刚才太快了,没实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