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好了,”沈明语轻咳了一声。
萧成钧抬起?眼,没有回头看她,慢悠悠地朝楼下唤了伙计上来收拾屋子。
等屋里一切归于宁静,沈明语眼睁睁看萧成钧反手关紧所有门窗,心?口砰砰直跳,连带着喉咙也干涩起?来。
那是一种?将要被?捕猎的本能?直觉。
仿若自己是只疲于奔命的兔子,陷入了恶狼围追堵截的攻势之中,将被?慢条斯理地享用。
她真后悔了。
“发什么愣,不睡了?”
耳畔响起淡淡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好听,刺激得她耳根微麻。
沈明语望着那窄小的床榻,艰难咽了咽口水,嗫嚅道:“……哥哥,我睡地上就好。
”
出乎意料的是,萧成钧竟然没有反驳她,只淡淡道:“你过来,我瞧瞧头发干了么?”
沈明语不明所?以?,只好僵硬地挪步,坐在榻前。
萧成钧取了梳蓖,给她梳发,不容她拒绝,“敏敏,别动。
”
如?瀑的长发从他掌心?淌过,入手微凉柔滑。
沈明语全身?僵硬,不知?他到底是何意。
她本能?地察觉到,哥哥又生气?了。
也不知?生的哪门子气?,她甚至不敢问,怕他莫名其妙又说出什么不能?听的话来。
然而,萧成钧当真只是极认真地梳发,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一遍又一遍,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浓密乌发间穿梭。
最后,他才抬起?眼,将她的面庞扳过来,问:“夜里犹豫的时候,是想?和袁小侯爷住一间房吗?”
他浓郁的漆眸沉如?深潭,亦如?深渊,无法直视。
沈明语紧张得舌尖直舔唇,努力瞪大了眼,坚决道:“没有,绝对没有!”
“我当时只是想?去找胡大人,问问看他那边随行人员能?不能?再腾出间房。
”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要如?此信誓旦旦地说清楚,唯恐哪里表达有误。
果然,哥哥似乎是满意了。
他站直了身?子,将沈明语按下床榻间,亲自给她盖上暖融的锦被?,仔细掖了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