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却也明白此事和萧成钧脱不了干系。
她面上不敢露出半点儿波澜,平淡道:“记得啊,怎的,你们查到幕后主使了?”
袁为善“嗯”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你知道先?前的户部侍郎吗,去年江家还款八十万两?,是他亲自点清入库的,然而江家真正还款的数额只有四十万两?,剩余是他倒腾库银抹平的。
他为了把?江家摘出去,坚称是自己贪墨了四十万两?。
”
这事沈明语也知道。
因着萧成钧救驾有功,圣上破格提拔他,让他直接进?了户部。
现下,萧成钧明面上只是个小小的清吏司主事,实?则主要为章老办户部欠款的案子。
他受伤在家,却没耽搁公务,一摞摞的卷册账本?都搬回?来了。
沈明语悄悄过去探望他几回?,总是见?他沉默寡言坐在桌前处理公务。
她站在廊下,透过半合的窗户,只能望见?他挺直的侧影,和那双依然漂亮的手。
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狼豪笔,书写动作丝滑流畅,不紧不慢落下几个字。
若不说,谁也看不出他身上伤势未愈,单只是端坐在那里,从容翻阅卷册,已?有了日后权臣的几分冷肃。
沈明语视线微顿,生出些错觉。
似乎只有在她面前,萧成钧才会收敛起那些锋芒,不断妥协,换上温和兄长的面孔。
时?日久了,她几乎快忘了,他从来都不算是什么?温润君子。
只是待她例外,将仅有的耐心与包容都留给了她。
“喂,我方才说的话,你听清了么??”
耳畔响起袁为善的嗓音,沈明语垂下眼,敛了思绪。
她站起来,推开他道:“你方才说谁死了?”
“陈显其死了?”沈明语尽力回?忆他方才的话,待回?过神来,诧异道:“他身在诏狱,谁能杀得了他?”
袁为善耸了耸肩,“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旁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