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那不安分的小手触摸上来,温热柔软的掌心覆盖住他的手背,指尖轻轻地挠着他的手心,宛若羽毛拂过,叫他心底也生出酥麻的奇异感?觉。
这小小的车内,充斥着她的味道,甚至是空气里都盈满了温柔旖旎。
他难免疑心,难道是自己让她窥出什么了?甚至,她也对?他有所纵容。
澎湃的心绪翻滚而来。
当他轻唤她时,那惊鹿般逃开的手才叫他明白,妹妹不过是醉酒微醺,下意识亲近他而已。
这便是他自作多情了。
她仅是杏雨沾衣,他早已波涛汹涌。
纵使知道那句“一辈子陪着哥哥”,不过是她随口一说,却?被他揣进了心里,颠来倒去?地体会着个中缱绻滋味。
确实想和她一辈子。
即便她人在身边,也觉得?难以填补无边的空虚。
旁人说他生性凉薄,却?不知,他悱恻心肠只给?了一人。
他心里暗想,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不敢逾越雷池之?举,不能宣泄与?口之?语,皆能寄托在浓醇的酒香里。
妹妹迟钝,懵懂不知,毫不怀疑哥哥生出了的龌龊心思。
可他却?偏偏利用了她的单纯,借着醉酒做这种事。
他自己也恍惚,不知何时变成了这般卑劣的人。
罢了,那燃起来的烈火早已扑不灭,压不下。
何妨一晌贪欢?
只要离开这逼仄空间,他又能披上温和外皮,尽力做一位好兄长。
若是将来不挑明直白吐露心思,凭她的迟钝,她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哥哥竟觊觎她已久。
但,不会有挑明的那一日,也意味着不会有离开他的那一日。
现?在么,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上次因着避开她,她差点儿出事,自己揪心了好几?日,到头来还是不想放任她一个人。
她想要哥哥在身边,他就守着她,有什么为难的?
困扰心头的阴霾就这么消散了。
萧成钧阖上眼帘,泄了臂上的劲道,任凭沈明语用力推开了自己,只是最后仍留了一只手,虚虚揽在她腰后。
眼见马车停了下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