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直隶三月灯会,林昭筠贪玩,瞒着长辈,求着袁为善带她去耍,谁知在灯会上?遇到江容钰江元安兄妹。
两?个姑娘家?同时看中一盏彩灯,江容钰为抢下彩灯,故意挤得江元安撞进林昭筠怀里,林昭筠怒不可遏,却叫江元安一顿巧舌如簧,倒成了她主动贴上?他的?错了。
彼时袁为善替妹妹买吃的?去了,并不在场,林昭筠又羞又气,最后偶遇沈明语路过,为她证明是?江元安挤倒了她,方?才作罢。
也就是?那回,袁为善得知此事?,把江元安直接揍断了腿,自此结下梁子。
这件事?沈明语没太放在心上?,甚至早忘了这几人,回京重逢后才慢慢想起。
她连连摆手,惶恐道:“不过举手之劳,郡主如此倒是?折煞了我?。
”
平阳郡主含笑道:“方?才听得世子寻我?有事?,我?必当知无不言。
”
沈明犹豫了片刻,忽问:“听闻郡主年少时,与我?母亲同是?手帕交,郡主可知我?生父是?谁么?”
平阳郡主没想过她会问这个,摇头道:“我?并不知,其实你认祖归宗后,我?才知道棠妹,也就是?你母亲,还留下了你这个孩子。
”
沈明语压下好奇,回归正事?,小声?问:“那,郡主可知道,郑兰业,郑小将?军还活着吗?”
她问得太过直接,平阳郡主整个人呆愣住了,如同风化千年的?泥塑般,陷入沧桑的?回忆中。
玉面郎君身披白袍,手持一杆红缨枪,鲜衣怒马飒踏流星,是?她少女时光里最为惊艳的?一抹红。
可……他到底是?死了。
“郡主?”
沈明语怕自己问得太突兀,连忙找补道:“上?次千佛寺,我?听有人说起这个名字,心生好奇,才想问问。
”
缓了片刻,平阳郡主才低声?应道:“他十八年前就去世了,先帝亲自下的?圣旨。
”
说话间,她眼底隐隐有些热意。
许是?连番提及故人,平阳郡主神色略微恍惚,没和沈明语多说几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沈明语慢慢往回走。
走了段路,忽听得有人喊自己。
“沈世子,咱家?主子有请,您快些回吧,奴婢给?您引路。
”
沈明语跟着那丫鬟走了片刻,见路上?遇见的?下人越来越少,起了疑心。
她停在一座小院门口,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