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不详之?人,被流言蜚语淹没,被家族冷遇……却在家国大事前,说不愿独善其身。
十八岁的他,科举坎坷,屡遭打?压,却依然对苍生黎民抱有?怜悯,刚直不折。
她?为自己先前误会他一心追名逐利而感到羞窘。
沈明语记得,梦中他初入仕途时,不肯依附朋党,与自己两位老师也疏离客气,他先是得罪了七皇子?党,后来又与太子?党不和,处处受阻,前途渺茫,是林方廷看不下?去,才举荐他去了吏部。
可他也没因此对林方廷感激不尽,依然中立,拒绝结党。
后来晋王登基,他成了宠臣,却又落狱遭贬,东山再起后,他摒弃了过往,手腕狠辣,再无仁善。
沈明语不明白,最不屑结党营私的人,眼下?心怀苍生的人,日?后是如何?转了性子?,成了爪牙遍布朝野,一手遮天的权臣?
勺中的银耳渐渐冷凉下去。
沈明语抬起眼瞧,他已经站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她?,鸾带束出腰身,月白长衫在灯下泛出柔和的银辉。
人经历得太多?,会忘却初心。
她不想以后感慨一声“可惜了”。
她不由得叹气,话?锋一转,“哥哥,其实我也想着,你整日?在这念书?,怪没趣的,想带你下?山去耍玩耍玩。
我上回问竹烟,问哥哥平时在山庄做什么,竹烟说你除了看书?还是看书?,顶多?再练个字。
”
她?笑得软和,“好端端的人,每日?这么闷着也要憋坏了。
先前我不敢提,怕你觉得我罔顾学业,可念书?也要松弛有?度啊。
”
“等天气再暖和些,我接你下?山去京城逛逛,现在我知道可多?好玩的地方呢。
”她?掰着手指头数,“北边德胜坊那儿有?片湖,天热了划船,冬日?里冰嬉,沿湖画舫成串,又能听曲儿又能看唱戏,卖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