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靠于他?肩头,合眸似乎已睡熟。
帝王面前小案上翻开着一册书,摆在二人中央,显然是方才二人合看?的。
宸妃娘娘墨发间未饰珠玉,只簪了一支新?鲜的蝴蝶兰。
娇嫩的花瓣,映衬着如玉一般精致的面庞。
是天?然去雕饰,无可比拟的美。
而表兄望向身畔人时,那?般温柔的神情,她从未见?过。
轩窗外光影明亮,静谧的书阁中二人共读一册书,女郎依偎在夫君身畔,此情此景美好地恍若一幅画。
言婉钰不知不觉抱紧了手中书,避得远些。
她随意取了一册书后,轻声?告退。
蝴蝶兰的花瓣飘落一枚,容璇醒时,懵懵懂懂看?眼前书:“怎么还是这一页?”
她记得他?们似乎已看?了许久。
容璇看?向身旁的郎君,祁涵吻一吻她,笑着道:“两刻钟前,你便睡了过去。
”
这一册圣人言,他?瞧她一直打着瞌睡,也没读进?去几字。
瞥见?郎君眸底玩味的笑意,容璇不由恼怒道:“始作俑者是谁,陛下心中难道没有数?”
昨夜沐浴完睡下后都不知是什么时辰,她一整日都是无精打采的。
“好啊,是朕之过,”祁涵笑意未改,“瑾儿?想如何?”
坦然承认的模样,容璇语塞半刻。
无可奈何的神情尚未出现,她忽而仰首吻上郎君的唇,一瞬间尽数堵住他?的话语。
浅尝辄止的一吻,在帝王想要更进?一步时,容璇以二指抵在二人中间。
“该读书了。
”她笑容狡黠,说罢不再?看?他?,理?直气壮捧起?了书。
祁涵:“”
回到寿安宫中,言婉钰将那?册书交予姑母身旁侍奉的福宁姑姑,又陪着姑母说了一会儿?话,方才告退回自己的碧雅堂。
“三姑娘回来了。
”
留在碧雅堂中的是言府跟来的另一位侍女秋宁,她替三姑娘收着绣棚。
各色丝线齐备,见?三姑娘坐在桌前只是出神,而绣棚上的一竿翠竹绣了大半,已可见?其挺拔姿态。
“收起?来罢。
”良久后,言婉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