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菀跟在李司意身后,一步跨入了白光。
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站在了一片花圃里。
花圃内遍植异花,有曼陀罗,有叶荼蘼,有铃叮花,零零种种,一眼看不到头,风一吹,花浪便开始起伏。
鼻尖盈满花香,郑菀深深嗅了口气,心道: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花圃旁,还架起了一座秋千,一张小圆桌,几章蝶木椅,桌上凌乱摆了几把画扇,主人却芳踪杳然。
“走了。
”
崔望经过她,这是他今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郑菀没走,他却住了脚:
“不走?欢喜这样的?”
郑菀笑盈盈地道:“是欢喜。
”
等她不再忙忙碌碌,可以闲下来为人生呼一口气时,必定要为自己建一个这样的花圃。
崔望停下来,认真地想了会,道:
“若我送你一座花圃,你与我和好可好?”
“呀”
旁边传来一阵惊呼,千霜狼狈地从花圃内站起来,手足无措地道:“我方才就是想低头摘一朵花,谁知、谁知竟……”
听见了。
她如何会想到,在她面前从来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之人,竟然会在另一个女子面前要求和好?
千霜原以为,离微道君与郑菀之间,主导的该是道君,分也是道君要分
可谁知,竟是反过来了。
这叫她隐隐生出一股怒意:郑菀这样的人,竟敢这般不珍稀她爱若珍宝、愿意为其献出性命之人。
她、她……
“走了走了,”溺情道君风风火火地从外闯进来,“一次运太多,东丢西丢,没想到把人都给丢散了。
”
“大殿集合。
”
郑菀抬脚跟上溺情道君,在要走出花园时,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