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袍服在他手中,如凡布一般易碎。
郑菀被他揩得疼,推他:
“你干什么?”
“别动。
”
崔望投来的一目,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冰冷压抑着狂暴,只让人感觉风雨欲来。
他揩完,便放开了她:
“你想要我做什么?”
“帮我找烬婆婆,”郑菀道,“烬婆婆便是那日须臾之地的幽魂。
”
“她不是在你身边么?”
崔望眸光往她身上一落,最后目光凝到了方才她挣扎时敞开的对襟前,一片雪玉似的肌肤上,坠着鲛丝的凤珑滑了出来,他一指,“那里。
”
郑菀摸着凤珑:
“当真?”
“自然。
”
崔望颔首。
“那我如何寻她?”
“等她恢复,自来会从凤珑出来。
”
郑菀立时便喜出望外了,似乎忘了方才的不快,一双水眸弯弯的,像一抹月牙儿。
“在情蛊解除前,不得再与旁人如那般”
崔望似控制住情绪,睁眼看她,眸中是看不真切的雾气,“行下作事。
”
“否则,我解蛊后,必杀你。
”
郑菀笑盈盈地举杯:
“你喝了酒,我便应承你。
”
第47章激将法
轩逸阁又恢复了人声鼎沸,大堂内丝竹歌舞之声不绝,传入二楼,倒显得这一处屋子越发静了。
郑菀端着琉璃盏,让自己笑得更真心更欢畅些。
“要我喝?”
崔望抬手接了琉璃盏,他也不喝,从来只摸剑的手掬着琉璃盏的边沿把玩。
琥珀色酒液,闻来似乎比凡间的梨花白要更醇香百倍。
郑菀点头,也不多话,只拿那双盈盈的眼睛望他。
男子的面容被月光打得越发白,透出股薄弱蝉翼的脆弱感,可当他猛然抬头,用那双黑漆漆的藏了大片黑夜的眼睛看人时,却仿佛要将一切都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