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
“……骊泗汤前你救我免于落水,石舫上你为我弹琴伴奏,那时,你并不是国师,我便已倾慕于你,后你成了国师,”郑菀顿了顿,“我既欢喜你是国师,因为我欢喜之人便是我即将讨好之人;又厌憎你是国师,只因从今往后,我对你的欢喜都要掺杂上利用与讨好。
”
“而你在须臾之地,那般险境依然坚持带我下崖,救我于狼群……你这般好,怎能叫我不欢喜、不动心?”
郑菀声音低了下去,“那时,我是真心的。
”
“所以我斩狼力竭时,你相扑过来也是真心?”
崔望淡淡地问。
“是!当然是!”
她的眼里流露出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便仿佛是孩童意图在向尊敬的大人证明自己,“我那时只是想去接你。
崔望,我手都断了,很痛。
”
“郑菀,别骗人了。
”
崔望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却被郑菀抓住,又迅速扣了上去,她摇头,眼泪不住地流,“崔望,你信我,我没骗人。
”
“我那时真的是想救你。
”
她执拗地道。
“那传送阵前扑来,替我身受那乱箭穿身之苦,也是为了救我?”
“对着此物说。
”
但见拂袖一挥,一株眼熟的青碧植株落地,见风就长,不一会便长至一人高,抽条、舒展,直到最后在顶端生了一枚朱果。
“说!”
郑菀瞠目结舌,一时口不能言。
她原以为此物神异,崔望上回用了,后来没见再用恐怕是没了,没想他竟还有一枝,还在此紧要关头对她施用。
“烬婆婆,烬婆婆,快帮帮我。
”
烬婆婆慢吞吞出来,见此,只道:
“此子心绪翻涌,以我灵魂之力,或可能瞒过。
”
“说。
”
便在郑菀张口要回时,却见崔望抬袖弹出一道紫色雷罡,那雷罡倏忽而去,将青玉碧株打得焦黑一片,朱果顷刻化成飞灰。
“崔望!我还未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