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何处不妥?”
郑菀只想到境界突破可能遭了点难,从腰间拿出帕子来与他擦汗,谁料竟被他像躲瘟疫一般向后躲了开来。
“滚。
”
郑菀脸色顿时便有些难堪。
谁都不是铜墙铁骨打的心,她连夜赶来,早先在马车想好了,一会该如何做小伏低地将人哄回去可临了,竟叫他眼神刺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崔望平时明明挺好哄的,哭一哭,再软软说上几句好话,事情便过了。
“崔望,你以后……”郑菀眼泪在眼眶里滚了滚,又落下来,“当真要不理我了么?”
“郑菀”
崔望垂目看她,突然笑了。
“你此时的泪,是真是假?”
郑菀一愣,抬起头时,面上的表情便带出错愕。
崔望又捏起她的下颔细细打量,肤如凝脂,眉似远山,当真是脂粉都嫌污颜色的清艳,他又问:
“这副漂亮的皮囊下,又生了几张面孔?”
“崔望你这什么意思?”
郑菀后退一步,意欲拂开他手,谁料他手指便似铁钳一般将她牢牢钳住了,她下颔被捏得生疼,“崔望,你是不是看上了那柳家三娘子?想把我撇开提前说一声便是,何必这般中伤人?”
“中伤?”
崔望一哂,“郑菀,何人口舌之利,能及得上你?能哄人心肝,剜人心肠。
”
郑菀直觉不太对,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太对,眼前的崔望讥诮、冷峻,尖刻到简直前所未有。
“你现下说话,才真的是剜人心肠,”郑菀咬着唇,只觉得他此时仿佛冻成了个冰刺猬,让人无处下口,“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想听?”
郑菀点头:“是。
”
“那便听一听罢。
”
崔望拂袖,一阵风卷着大门给关上了,与此同时,一只紫檀木长匣蓦地甩到郑菀面前,“啪”地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