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依,顶着貌若无盐的丑名如何艰难过活……”
“我……”
郑菀对着苦主,百口莫辩。
“郑菀!醒来!”
便在郑菀陷入无休止的谩骂中时,耳边传来一阵清啸,一股清凉之意从百会穴灌入,让她倏地清醒。
睁开眼看,面前除了一顶破破烂烂的茅草屋,什么都没有,没有柳依,也没有簪子。
“我……怎么了?”
“你陷入了幻境。
”
崔望收回手,“思虑太过者,容易着道。
”
幸好是假。
郑菀弯起嘴角:
“我看到了崔先生你,与另一个女子走了,好生伤心。
”
崔望抿嘴不答,良久才“哦”了一声。
“可要去茅草屋一探?”
“此地不宜久留。
”崔望深深地看了茅草屋一眼,转过身去,“未免夜长梦多,还是速速找到出口。
”
“可我脚疼。
”
郑菀提起裙摆,让他看她已经被勾出无数条丝的珍珠履,鞋头破了的口子里,一只小脚趾露了出来,隐约能见浮起的血泡。
“这儿也磨出血了。
”
她将鞋子踢了,赤足站在青草地上,馥白莹润的玉足不复从前的雪润可爱,足后跟磨破了一层皮,十根脚趾上生了许多血泡,血泡磨破了,耷拉在脚趾上,看着可怕又可怜。
郑菀扯了扯崔望袖子,与他商量:
“崔先生,要不……你还背我?”
崔望沉默以对,就在郑菀以为他会和之前一样半推半就地从了,却见他一抖袖,从乾坤囊里递给她一个玉瓶:
“外敷,半刻便好。
”
“那可否请崔先生扶我进屋。
”
郑菀退而求其次,讪讪地道,“我……脚崴了。
”
“郑小娘子,你过了。
”
崔望拂袖转身。
山风猎猎,碧树荒屋,将他背影渲染得跟水墨画似的,可郑菀偏从中看出了他不欲与她再接触的决心
是,她过了。
不过几次交道,便以为可以蹬鼻子上脸、恃宠而骄了:如果这是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