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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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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着一身绛红色圆领纹金袍,脸上的清冷都被冲淡了:“臣与公主,一别两宽,余生各自欢喜。

    ” 欢喜?我再也不会欢喜了。

     真正爱过的人,离别时又怎么欢喜得起来。

     我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薛景珩,下意识的想问他过得好不好。

     视线却落到了他的脖颈上,衣襟微乱,透着些许暧昧红痕。

     一刹那,我心上勉强愈合的窟窿又被撕扯开来,泛着撕心裂肺的痛感。

     我只觉自己可笑。

     刚刚,我竟还在担心他,在我死后,没人心疼他胃痛时吃什么,没人为他打理好一切。

     可事实上,是我想多了。

     他过得很好,放下和离书后立马就走了。

     仿佛这里有什么污秽之物,冲撞了他过年的喜气。

     哪怕我现在面容枯槁,整个人形销骨立,他都没有关心过一句。

     甚至连腹中的孩子都没有过问过一句。

     也是,如果不是柳怜烟,他都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

     在他眼里,我恐怕比污秽之物还肮脏。

     凛冽的风雪吹开了窗户,寒意阴冷刺骨。

     房中,又只剩下了我一人。

     泪水滑落眼角,我强撑着身子坐起,看着窗外纷扬的大雪,心也逐渐被风雪冻结。

     我和薛景珩。

     成也冬季,散也冬季。

     成亲那年,我和他坐在庭院中赏雪。

     他说:“这漫天的雪宛若梨花般,竟然还会有人厌恶冬天。

    ” 那时薛景珩身上的气息,甚至比凛冽的风雪还要冷上几分。

     我回:“冬天烦躁又阴寒,有时是让人厌恶。

    ” 现在想来,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厌恶的不是冬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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