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紧了紧衣领,想着趁她们回来之前把沈行的衣服换了,这衣衫上熏着和他一样冷冽的香,她穿着心慌。
她满心想着先换衣服,便没有去找蜡烛点灯,就着明亮的月光往闺房中去,绕过屏风,边走边解衣领,刚要脱,就看见妆奁上的铜镜中照出的那片黑暗扭曲的动了动。
宋婉吓坏了,刚要出声,就见那黑影走到月色下露了脸。
是沈濯。
“你、你何时来的?”宋婉捂着心口,“要吓死我么!”
“……这院子里没人。
”沈濯轻咳了声,带着歉意道,“我便想进来寻你。
”
今天一天的遭遇实在是丰富,宋婉此时已经很累了,不想与他多纠缠什么,就说:“今日府里办了雅集,操持下来又累又倦,什么事儿你说。
”
沈濯紧抿着嘴唇,半晌,终于肯出声,“王兄叫我来看看你。
”
“哦……那你看了,我挺好的,为他弟弟操持着选王妃一事呢。
”宋婉恹恹道。
沈濯垂下眼眸,低低道:“那我先走了,姑娘别累着,早些歇息。
”
沈濯走后没一会儿婢女们就回来了。
宋婉张罗着要沐浴,泡了个热水澡去了去寒气,婢女们在院子里小声讨论着今日雅集上的事,不乏兴奋的欢笑声。
宋婉没心去听那些趣事,泡完澡便累的不行倒在床上,翻了几翻就入睡了。
鸡叫的时候,她身子骤然一抖,从梦中惊醒了。
这一晚上都在做一些旖旎的梦。
难道是……空旷了太久的缘故么?
梦见自己与沈行还躺在宋府闺房小小的帐子里,那可怜的床榻被他撞得吱哑作响,她嫌动静大会叫人听见,便翻身骑在沈行身上,自己控制力度。
还梦见他与她在湖水中,相拥着,沉沦着,像是要窒息,全凭本能汲取彼此来续命。
梦中那狂乱的画面一遍遍的冲击着她,并未因为醒来而淡去。
宋婉于昏暗的帐子里睁着眼,心跳的很快,许久不能平复。
窗纸透出淡淡的蓝色来,将一方居室笼罩在朦胧未醒的温柔光晕里。
宋婉重新躺下,将锦被蒙住头,闭上了眼,任脑海中那些令人羞耻的画面继续清晰的发散……
他压抑的喘息,漂亮的喉结,还有结实火热的胸膛。
他将她捞出湖水,压在岸边,那双青筋凸显的手在她身躯上一寸寸粗鲁又细致地点火。
宋婉听到自己愈发不稳的呼吸,心跳加速,身体沉沦,锦被规律地起伏着。
她找到了纾解对沈行那古怪的就要失控的爱意的办法,一片漆黑中,帐子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