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嫁过来的,父亲是个五品清吏司,你看,是个吉祥人,她入府之后你大哥身体好多了。
”荣王笑呵呵道。
宋婉微微颔首,眸光平静,丝毫看不出任何异常。
而沈湛的手,一直扣在她腰间。
“娴儿,辛苦你了,把珩澜照顾的不错。
”荣王夸赞道。
“不辛苦,照顾夫君,是应该做的。
”宋婉说,低眉顺眼,一副乖顺模样。
说到此,荣王又吩咐道:“这次珩舟回来得待一阵子,新建王府的话还需要时间,珩舟就先住在松竹苑。
若是喜欢的那个女子拿不出手,就还得劳烦你这个嫂嫂为他多张罗张罗。
”
宋婉点头称是,“雍王殿下心属的女子怎会拿不出手,必然是令人瞩目的大家闺秀。
”
看着她若无其事且不相认的模样,沈行心中漫上憋闷和酸涩来,焦躁愈发按捺不住,太阳穴突突跳着。
“我有些累了,父王。
”沈湛忽然说道,握紧宋婉的手,“我们先回去。
”
似乎习惯了沈湛并不喜这样的宴席,荣王便十分理解道:“去吧去吧。
”
宋婉屈膝行礼,笑的温婉,目光并未在沈行身上停留半分。
她和沈湛两道清贵的身影一同没入夜色中去,沈行强令自己收回目光,只觉得太阳穴跳的更厉害了。
*
月色乌蒙,宋婉一颗心乱的厉害,出了大殿,微凉的夜风扑面,却把纷乱的思绪吹得更缠绕纠结。
在宴席之上,只知道不能让人看出异常来,强撑着说了那些话。
和沈湛已走出大殿很远了,那种不适感还未消退,心跳快的像要从腔子里蹦出来。
走到青湖湖畔,沈湛忽然停了下来。
宋婉抬眸,那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尤其是那双冰冷淡漠的眸子,牢牢锁住她,如同阴冷黏腻的蛇逡巡迤逦而过,不放过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只留下让人芒刺在背的战栗。
“珩澜?”宋婉压下纷乱的思绪,强作镇定,不解道,“怎么不走了?”
“珩澜……”沈湛薄唇微启,眉眼低垂,月华洒落在他脸上泛着清冷的光泽,那淡淡的笑意虚假的令人胆寒,“婉儿可知我阿弟小字珩舟。
”
“方才听王爷说了。
”宋婉答道,看着沈湛那不悦的模样,笑着补充道,“小叔年少有为,可远比不得珩澜啊。
”
湖边的气息潮湿冰冷,远处的丝竹管弦声咿咿呀呀又起,时断时续,海棠花瓣儿簌簌地跌落湖中。
沈湛目光幽冷,盯着她不放。
她这么说,是同情,还是敷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