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晋王在北境面临的阻力。
可这些阻力在沈行擒住圣女时,都迎刃而解了。
沈行静静凝视人群中的女子,她的年纪已经不轻了,脸颊上有淡粉色的月牙,彰显着圣女的身份,似乎有种信仰的力量,在这寒冷的清晨她也舒展着身体,面色平静。
“带他们回地牢。
”沈行道。
圣女看向那年轻的文人,是个文人吧?没穿那冰冷的铠甲,一袭青衫,眉目文雅清俊,与那些粗人不同,可办的事,却比那些人狠多了。
地牢里燃着火把,吞吐的火焰驱不散北境的寒冷。
那女子踉跄着被推入大牢,平静地坐在枯草堆上打坐。
若不是鼻息间有白气呼出,还以为是原地坐化了。
沈行看着她,她在自己去云京之前就被抓住关了进来,暗无天日的地牢并未让她的精神崩溃,她十分平静,仿佛能从这虚妄流动的时间中获得某种宁静的力量。
“你的神可告诉你有被我抓起来的一天?”沈行睨着她道。
*
香山寺上烟火缭绕。
宋婉下了王府的马车,从马车到山门,还有很长的一段石阶,石阶上长着暗绿色的青苔,高大的山林中时不时有鸟鸣声划过。
自从那晚做了梦,宋婉心里就很不安。
珩舟成了鬼,怨念还不浅,甚至能挪动实物。
这可怎么办才好?
思来想去,宋婉一个不信鬼神的人,还是决定上寺庙为其烧香,拜一拜。
本想着他下次入梦再与他细说她假孕一事,奈何他一直没有再进入她的梦,她只能去寺里为他供上一盏长明灯,祈求他能另择一女子投胎。
当她的孩子没什么好的,她出身不高,全都得靠自己去争取,不如找个钟鸣鼎食的人家,生了富贵,什么都有。
缭绕的香火气息弥漫,宋婉抬手擦擦汗,吩咐道:“烛台黄纸都拿了吧?咱们上去一趟不容易,可别忘拿了。
”
元儿道:“都拿了的。
世子若是知道您这么有心,一定会高兴的。
”
宋婉不置可否,自从沈湛走后,因为有沈濯的缘故,元儿给沈湛送出的关于她的日常的信,都被沈濯扣下,篡改后再飞鸽传书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