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难过地别过脸,领口镶嵌的珍珠细腻莹润,远不及她露出的脖颈的雪腻光华,“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濯哥哥,你快想法子把他支走吧!”
沈湛身边最得力的就是这个手足,只要他不将她卖了,她就自由很多。
“我知道。
”沈濯看着她认真道,“小皇子殁了,言官坐不住必会进言让沈湛即刻进京,我已渗透那些幕僚,劝说世子前去。
”
“多谢你。
”宋婉柔声道。
沉默片刻,沈濯看着月色下她清冷的眉眼,道:“无需同我见外的。
”
“好。
”宋婉脸上露出笑容,抬起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痕,“你也要小心行事。
”
明知她是例行的关怀,沈濯的心跳却有些快,鬼使神差地回应道:“你放心,我没事。
”
“沈湛这些年做这些事,我心里总是突突,总觉得风险太大,我一个妇道人家说话也不好使,若是能让他身边那些大人们劝说劝说就好了,不知能否引荐?”宋婉又道。
佛堂空间狭小,沈濯总觉得鼻息间时有时无地飘来一阵淡淡的体香。
“好,等沈湛去了帝都,我便带你见他们。
”沈濯承诺道。
*
又过了几日。
天蒙蒙亮,宋婉觉得小腹一阵坠痛,睁开眼,心道按日子应是癸水来了,便悄悄从沈湛怀中挣脱出来。
宋婉知道自己的月信一直很准,每个月府中都会统一请平安脉,每回王爷都失望的很。
沈湛病弱,王爷还是希望能够留下一儿半女,这也是人之常情。
宋婉其实也想。
子孙儿女,有些时候除了作为血脉的延续之外,还可作为一种保障,尤其是对于后宅女子来说。
可沈湛不愿给她。
沈濯说,沈湛一直在用避免女子有孕的药,这种药对身体有所损害,他却还是坚持在用。
一开始这一消息足以让她难堪又心寒,等冷静下来,便只剩心寒了。
什么该争取,什么不该,她一向有分寸,可沈湛的这一所为,伤了她的自尊心和羞耻心。
王府规矩多,虽不用晨昏定省去请安,但也不可睡到日上三竿,宋婉起身收拾停当后,便想着等腹痛强烈之前去给王爷请个安,因为昨日里才撤回了册立世子妃的折子,若是她今日不去露个面,难免叫王爷多想,而且接下来几日估摸着她得卧床休息。
王爷还没起,据说昨夜又是宿醉。
宋婉便垂首站在院子外等候,没等一会儿,王爷便从里面应了句,“进来。
”
宋婉提裙迈入门槛,王爷的上房中和沈湛的居室一样,都铺着厚厚的绒毯,脚踩在上面软的像云,走起路了没有声音。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