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笑道,“不会败露,珩澜不会让我处于危险的境地,是不是?”
月色下的她,清艳美丽,冷白的面容带着恬淡的笑。
迷人极了。
她知道了一切,不顾未来可能发生的危险,还愿意在他身边。
她拥抱了他。
沈湛压抑的喘息在她的拥抱下渐渐平息,头竟有些发晕,心像是跌进了柔软的云里。
他抱着她不说话,越抱越紧,像是要嵌入骨血中去。
宋婉被勒的喘不上气,挣扎着,“勒疼我了,松开!”
沈湛松了手,眼神火热地看着她,“对不起。
”
“走吧,回惜春园。
”宋婉安抚性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都病成这样了,耽搁不得了,你无论要做什么,都得有个好身体啊。
”
沈湛本不想告诉她这几日他什么药都没有吃,知道自己在发热,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的腐朽溃败,却厌倦地任其发展。
他也没有告诉她,起初起了这大不韪的想法,就是想用自己这幅破败的身躯再做些什么,说不定就成了。
若是不成,他也做好了不牵连荣王一系的准备,反正自己活不长,怕什么。
她拉着他,他却没动。
宋婉不解地回头,只见沈湛眼中的不安都要溢出来了。
她只得又回去,抱住他劝慰道:“什么事回去再说,这荒郊野岭的,你又病着。
”
他咳咳了几声,稍微把她推开了一些,仍站在月下凝视她,“你不会再走了?”
“我走哪里去,这三日我本来也没离开过惜春园,是你被那些障眼法蒙蔽了,找不到我。
”她微微笑道,“何况你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是你的从犯了,一条贼船上,我怎么走?”
“真的?”他抚上她的脸颊。
“真的。
”宋婉道。
她不会走了。
反观历朝历代,篡夺者的理由皆是冠冕堂皇,清君侧的、匡扶正统的,少有人能直视自己的欲望。
那九五之尊之位,天下的君主,谁不想做?
宋婉年幼的时候,就不明白为何人不能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何要对想要的说不,为何不去夺取?
夺取是错的。
睚眦必报也是错的。
忍气吞声、顺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