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也知道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啊!
他抱起拳头,左右求饶:“我上有老下有小,放我回乡吧!”
崔老夫人朝后吩咐一句,汪胜就被老夫人壮妇扭着胳膊在身后,脸抵在地上,他不肯死心,扯起嗓子大喊:“我是潘家的人!你们敢动我?我是听从潘侍郎之命!我……”
他还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叫嚣,越是给自己加上一块催命牌。
一双干净的黑履出现在他的视野,他的眼睛用力地往上瞥,是长公子萧临站到他身侧。
“袁四郎深受潘侍中信赖,但是他犯下大错,结果是怎样,你也知晓。
”
“我……”
“你为袁四郎办事,因为他想报复潘家,为此挑起潘家与萧、崔两家矛盾。
”
萧临缓缓说道,仿佛已经看清了他的未来、他的结局。
“但事情败落,自尽谢罪。
”
“潘家会如何做,你心里清楚。
”
汪胜狠狠打了个寒颤,扯起嗓子喊:“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个坠子是真的,她的是假的!”
崔老夫人在汪胜不死心的叫嚣声中,平淡吩咐道:“先关起来,若潘家来要人再说。
”
先前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崔家投鼠忌器,现在知道是潘家,那事情便如萧临所说,大有可操作的余地。
萧临又从地上拎起被汪胜落下的坠子,金色的樱桃坠子在他眼前晃动,摆出金色的残影,慢慢残影消失,留下那个清晰的轮廓。
他仔细一看,身体不由一震。
多宝堂的金银匠看见汪胜被拖走,赶紧跪下,痛哭流涕地求饶。
又说自己是不得已才被逼着来此,绝没有冒犯贵家女郎的意思,又是保证此间听到的一切都会烂在肚子里,不跟任何人说起。
崔老夫人道:“你为虎作伥多年,做这假金饰欺瞒坑害了多少人,岂还能全须全尾地离开?至于我崔家的女郎又怎会外人几句话就能是假的?”
崔大郎站出来道:“祖母说的是,应该交给廷尉司处置!”
金银匠吓瘫软在地,再怎么求饶也不能阻止被人拖了出去的命运。
一场让崔家如临大敌的闹剧似是结束了,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大气,但又难说心里还有没有留下芥蒂。
崔老夫人看向萧临:“还要多亏神玉出现解围,不然我们都要被那人给诓住了。
”
崔家主也点头:“是啊,不然我们都要被他牵着鼻子走,岂有此理!”
崔大郎顺便安慰母亲:“我就说那人肯定是乱说的,阿娘你别乱想了。
”
“只是检验一下,岂不是更让人安心……现在还把那匠人给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