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因道:“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过是好奇向陆娘子借来一看,我还想跟夫君说来着……”
一副惋惜的语气。
萧临人还在门外,声音已经传了进来,“与我说什么?”
崔兰因马上放下安神汤,起身往门边走,去迎人。
“夫君,景澜他一点也不听我的话!”
景澜人还在这,听着夫人当场告他的状,顿时傻了眼。
景澄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幸灾乐祸咧着个嘴笑。
萧临不解。
崔兰因道:“我让他不要告诉夫君,让夫君担心,他还是派人偷偷去通风报信了!”
萧临来得这么快,证据确凿。
景澜也没法为自己辩驳。
“是我要他这么做的。
”好在萧临是个理智的人,还没色令智昏到一听崔兰因吹枕边风就降罪手下得力的侍卫。
崔兰因长吁短叹,“夫君的人当然向着夫君了,我就没有这么多忠心的侍卫可用。
”
萧临不动声色,道:“你若只是正常吩咐,他也会受命而为,可你要他去摘杜仆射的假发他自是不能干。
”
景澄没忍住噗嗤声笑出来。
崔兰因也弯了眼睛,自知理亏却还要解释:“我就是好奇,从没见过男子带假发的。
”
陈媪与景澜都横了眼景澄,直逼得他把笑声咽回去,摸着脑袋缓解尴尬。
这种事也只有他这样喜欢玩闹的能和崔兰因笑到一块去,其余人只会有“岂有此理”、“实在荒唐”的想法。
景澜也很发愁。
他知道崔兰因不喜欢他告状,是故意刁难他,要不然平白无故怎么会想去摘别人假发。
萧临言归正传,问崔兰因:“你被抢走的是何物?”
崔兰因拉着萧临坐下,又把自己的安神汤捧给他,“其实也不知当不当讲。
”
主人家这般开口,陈媪识趣地带着小蛾出去,景澜和景澄也回到门外看守。
崔兰因这才开口说道:“我先前从陆娘子手里拿到了一本账簿。
”
萧临立刻想到谢五郎说的话。
陆娘子怀疑自己被绑是与一本账簿有关……
“是什么账簿?”
崔兰因眨着无辜至极的眼睛,“就是粮店收支的账簿,并没有什么稀奇。
”
“若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