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长公子,这心胸宽阔,情绪平稳,非我等能及!”
不想听他打诨,萧临问:“二殿下查到什么地步了?”
“正在让人把宫人都召集起来,想等你与公主去指认,不过按他这横杆扫草的查法,恐怕早就打草惊蛇了。
”
萧临虽有记忆超群的本事。
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既是众所周知,长处便也不是长处,因为设计之人必会尤其提防这一点。
那犯事宫人要么是改容易形,要么是外人混入,他这个法子根本无用。
谢五郎摇摇头,“那老宦官恐怕是熬不过今日咯!”
齐蛮手底下有两个酷吏,行事相当残忍,听说只要落到他们手上,没有不招的。
即便招完,很多人也挨不过几日,很快就被草席一裹,扔去乱葬岗。
不过这件事抓着这老宦官也是无用,他尸位素餐多年,只顾着吃喝享乐,利用手里的权势捞钱。
被人钻空隙也是不可避免,从前赚的每一钱现在都成了他的催命符,只怕他被折磨到死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害了他。
“二殿下还是比不过大殿下的手段啊。
”谢五郎戏谑一声,把枇杷往桌上一丢。
太简单粗.暴,却不得章法。
萧临起身道:“投药之事就叫二皇子查去,你我还是关注北胡细作上。
”
谢玧却不太认同,此事算计到齐敏,他心中甚是不悦,纵使他不能与公主成亲,可在他眼皮底下也容不得人对她如此欺辱利用。
但他还是点头:“长公子说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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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间里,春蒐期间就发生了诸多变故。
可圣人依然没有更改春猎的行程,每日照常带着人进山林,并没有丝毫惧怕什么刺客细作。
大臣们都不禁感慨,大晋这些年来还没有哪一个皇帝有他这样的魄力与胆识,也难怪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掉与自己情同亲兄弟的表兄皇甫卓,取而代之。
众郎君带着猎犬骑着骏马随圣驾涌入林间,林子外在禁军与景卫护持范围内搭起许多彩帐,女眷们便在这里休息,等候着郎君们满载而归。
在彩帐的前面还用矮栅栏围出一片空地,里面可以跑马、蹴鞠和射箭,一些武将家的女郎就身着猎服在里面骑马追逐。
崔兰因虽也换上了应景的猎服,但她又不会骑马,只能眼巴巴在外边看着。
“你都知道昨夜的事了吗?”忽然有一人站到她身边。
齐敏实在无人可说这憋屈郁闷之事,才想到来找崔兰因。
崔兰因上下打量她,“公主……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