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齐敏用力清了清嗓子,崔兰因奇怪她突然这么大声搞什么。
远处人声马嘶,又一群人赶来。
齐敏刚挨了兄长一通骂,现在就幸灾乐祸睇着崔兰因道:“长公子看起来很不高兴欸。
”
萧临此人平素总是温雅随和,哪怕对待不喜的人也能够做到以礼相待,微笑以迎,所以眼下这个负弓而来、面无表情的郎君是瞎子也能看出来十分不悦。
齐敏虽对长公子曾有慕恋,但也知道好夫不二娶,所以不知不觉就淡了这份心。
眼下满心期待,只想看崔兰因被长公子教训地抬不起头的场景。
因而那语气里无不透露着一种“还聊,管你的人来了”的畅快。
谁知,崔兰因仅顿了须臾,马上就一抹眼睛,挥去子虚乌有的眼泪,提裙跑向来人。
“夫君,我好害怕!”
齐敏:“!!!”
你昨夜抬起弩弓,冷静射人屁.股时可没有手抖一下啊!
那边萧临固然是负气而来,然看见女郎泫然欲泪要投他怀抱,竟也未来得及细想就展臂让她扑了进来。
一时间暖意温香全都拢在怀里,高悬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又在胸腔里稳稳跳动。
什么指责的话也再说不出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平安无事难道不就是最重要的吗?
但随后又有个念头浮起:这女郎刁钻促狭,善弄人心,刚从她分明还平静地在看齐蛮手臂上的伤,不见一点儿害怕,见到他来了,方哭啼啼地喊着害怕。
只是在博他同情怜爱罢了!
心中纵然如明镜般看穿了她,但口里还是不忍出言责备。
看她身上只有一件薄披风,还沾满了灰土和草屑,遂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安慰道:“无事便好。
”
崔兰因乖巧相依。
齐敏不可置信,这样也行?
萧临又看向齐蛮,说道:“昨夜宫苑附近发现有北胡奸细的踪迹,虽当场射杀了几个,还有负伤而逃的,二殿下可有发现线索?”
齐蛮的视线在长公子的大弓上转了几圈,露出白齿森然一笑,道:“我可没有长公子鼻子灵,不过兹事体大,我会小心留意的。
”
三名女郎既都找到,四周也检查过再没有可疑之人,众人收拾好结队返回。
萧临把崔兰因扶上自己的马,随后自己也翻身上马,两只手臂扯住缰绳把她环在怀中。
崔兰因头一次坐上大马,顿感新奇,到处摸,手指还插.到鬃毛里拨弄。
萧临正要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