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把匕首捡起来,递还齐敏。
料理完这些,就该沿路返回宫苑,再找可靠的人来处理,然而三人才走出几十步,就听见前方传来低沉的怒吼,伴随着脚踩落叶的沉沉声响。
那是一名成年郎君气汹汹而来的动静。
“什么宵小之徒,竟敢暗算老子,趁人之危!”
原来那迷药扎屁.股上效果并不好,没多会这“老大”就醒来了,并且也已经拉完了,光是清理身上的污秽就花了不少时间。
可想而知他的愤怒,恨不得马上抓出暗算自己之人,碎尸万段。
这一路也顾不上藏匿行踪,大步向前。
三人见状立刻更改了方向,往旁边一条路躲去。
天黑人乏,这一走就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
走兽在黑暗的深处不时冒着幽光的眼睛,盯着这群不速之客,嗓子里发出威慑的低吼。
齐敏握紧匕首,全身紧绷,陆娘子也从未经历过这些,连呼吸都浅得几不可闻。
但两人都相当固执,不肯轻言害怕。
还是崔兰因先开口,建议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一直乱走下去不是个办法。
齐敏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害怕了,我们就找个地方躲一躲,但是我们该躲哪里?”
“跟我来吧。
”
崔兰因带着她们找到了一个山穴,又用枯枝插在地上做了简单的防护,还拖来一堆灌木叶子挡在穴.口。
齐敏见她如此井井有条安排藏身之处,不免惊奇。
崔兰因谦虚道:“唯手熟尔。
”
山穴低矮,三人只能或坐或躺,不能直身,但也因为狭小,一团小小的火焰也能给予她们急需的温暖和安全感。
等待天亮不知要多久,崔兰因趁机向陆锦儿打听是怎么惹上这伙强人。
能让禁军背叛,其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陆锦儿起初还不想说,但挨不住崔兰因好奇,一句接着一句猜测,越猜越不像话,只能开口为她解惑:“兴许是与我捡到的一本账簿有关。
”
这些事情等回到宫苑她也会被人盘问,到时候一样要交代,所以陆锦儿也没什么好隐瞒。
“三日前,我与婢女在潘府偶然撞到一名小吏,那小吏行色匆匆,掉了东西都未有觉察,婢女不识字但看见上面记了很多数字,便知道是账簿。
原想等着那小吏回来取,可一直不见人来,后来账簿就被我们带了回去,谁知当天夜里我的婢女就被人在自个屋里掳走,她的屋子也被搜得一团乱,那时候我还没意识是那本账簿的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