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因忍不住要唾弃自己,现在被偷的、被窃的是自己,怎可心摇神荡。
但随即一想,自己并非对所有人都能这样容忍,萧临是她夫君,顶多算得上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如此宽慰自己,崔兰因脸红心热地松开齿关,萧临的舌尖如有感应立刻滑了进来。
那截舌比上一回更灵活了,简直像条泥鳅,什么角落都要去钻一下,就连崔兰因的舌根都给它拱起来了几次。
仿佛一不速之客,好生无礼地翻箱倒柜在寻找什么宝物般,最后宝物没寻到,只馋饮了一顿琼汁。
崔兰因面燥耳热听着近在耳边的声响。
平时无论是净脸洗涤还是沏茶倒酒,水声总是泠泠清越,可此刻却仿若搅着什么粘.腻的东西,含糊不清。
水声靡靡,催人心颤。
崔兰因都快给这深吻“折磨”出动静来了,然没等她投降认输,撑在她身侧的萧临忽然抬起头,凌乱的呼吸才呼哧两声就被他生生掐断,随后在她上方静滞片刻,拔.身而去。
崔兰因躺在床上愣了半晌才猛然坐直,掀帘往外看。
哪还有半个人影在?
她还没作反应呢,萧临竟自个跑了?!
崔兰因气哼哼抹了下嘴。
简直莫名其妙!
/
春蒐出发的时间定在五天后。
这日崔兰因正在镜前试她新做的骑服,陈媪负责带着其他三名婢女在屋子另一角收捡行李,豆蔻最细心,跟在崔兰因旁边为她调整,检查有无不合之处。
“小蛾呢?”崔兰因透过铜镜往身后看了一圈。
豆蔻道:“小蛾应该还在屋中收拾……”
崔兰因点点头,没有多问,但身后豆蔻欲言又止的脸正好映在铜镜里,落入她眼里。
“怎么了?”
豆蔻吓了一跳,又不敢不答,只含糊道:“奴婢觉得小蛾这几日有些奇怪……
“你说。
”崔兰因奇怪地瞟了她一眼。
“奴婢不是有意挑拨!”生怕崔兰因会以为她是为了想跟着去春蒐故意说小蛾坏话,豆蔻赶紧把这几日观察到的异样和盘托出:“因为小蛾是外人,虽有长公子作保,但容媪还是特意吩咐奴婢时刻盯着小蛾……”
说到这里,她又惭愧地低下头。
容媪就是王大娘子身边负责调教人偶婢女的仆妇,为人严谨,小蛾虽然经她调.教过一段时日,已经熟知萧家的规矩,可她还是存有疑心,故而叫豆蔻盯着。
“不妨事,有什么奇怪你说就是,我自有判断。
”崔兰因待人一向和蔼,并没有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心思。
豆蔻这才敢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