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棋叮呤当啷落进玉盒。
皇帝留意到他的动作,笑道:“神玉今日似乎归心似箭,府中有急事?”
“是圣人有客,臣不便留下。
”萧临起身,正要奉茶的年轻内侍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萧临目光在他脸上打量了一圈。
“新来的。
”
皇帝盘起双臂:“忘说了,老福在锯树的时候不小心站错了边,天可怜见,他失去了自己的半张脸,已经不能服侍我了。
他叫茂才,茂才给长公子打个招呼。
”
茂才收到皇帝的命令,立刻放下茶盏理了理衣袖,毕恭毕敬对萧临行了一礼,压低尖细嗓音,“见过长公子。
”
萧临颔首。
“茂才你是第一次见长公子,还不知道他的能耐。
”皇帝露出笑容,似赞似叹道:“皇城之中所有事,他了若指掌。
”
茂才露出适当的惊讶和了悟。
这也是为何圣人还有“客人”之事长公子能够提前知道。
也难怪长公子看见自己时不是惊讶,而是在认面孔。
“臣告退。
”萧临告退。
皇帝摆了摆手,“去吧。
”
与此同时,袁尚书带着袁四郎往太徽殿而去。
袁四郎是第一次面圣,但身边的父亲并不宽慰他,只紧皱眉头,忧心忡忡。
仿佛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马上要被圣人下旨砍头一般。
“圣人为何还要特意召见我?”
前面的内宦宛若未闻,一味低头往前走。
袁尚书面色不虞,厉声呵斥:“你干的好事,圣人过问几句还不应该吗?!”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袁四郎满不在乎,他知道父亲如此大声训斥是怕落个不敬圣人的罪,可是圣人是个只知打仗杀人的粗人,根本不懂治理国家,这也是为何要仰仗他父亲,因有这底气,他又道:“圣人为何会盯着这种小事,是不是有人告状?”
“小事?你当知道圣人一直求贤若渴,你为一己私利让圣人丢了个可用之才,快快闭嘴吧,是长公子为你求情才你逃过一劫。
”袁尚书两袖一挥,险些要给他跺跺脚。
袁四郎诧异:“萧临?为何?”
不久前萧临还为难他,并拿强行要走他两箱账簿,一副找他大麻烦的架势,他会如此好心?
袁四郎一点也信。
内宦站在远处等着这对父子,并不催促。
袁尚书伸手拍着袁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