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不能坐在远处说?
萧临注意着她的动静,却也没有出声阻止,任由她一点点蹭近。
因为一切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衣料摩擦着绒毯窸窸窣窣,耳坠、环饰有节奏地前后敲打,所有的声音汇聚在耳蜗,投射到脑海。
倘若闭上眼,就能看见另一场画面。
车上,这多么荒唐。
可他又忍不住想,地上的绒毯与崔兰因是如此相配……
同样的洁白、柔软,不沾尘埃。
所以无论女郎是坐是卧,总会是一副很美的画面。
让人想起枝头的花最美的时刻。
而要问花何时最美,或许有的说含苞欲放,有的认为怒放满枝。
但对萧临而言。
都不是。
而是在花刚要被摘下,却无力反抗的时候。
细枝颤动,春露四溅,花瓣落于手心,被碾碎,揉皱,成为一汪香溪。
崔兰因还噙着坏笑慢慢靠近,然下一刻车厢猛得一颠,她身体不稳,突然向前一扑,因吃惊而张开的唇就咬住了一凸起物。
温热的、跳动,仿佛一只受惊要逃跑的鸟上下窜动,几乎要从她唇瓣之中跳出。
意外发生的瞬间萧临两只手就紧紧抓住崔兰因的手臂,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马上把她推开。
崔兰因想吐出,舌头刚伸出就舔到了皮肤,萧临浑身一颤,将她推开。
崔兰因往后坐到脚跟上,定睛看清前方萧临咽喉上出现了浅齿印和胭脂色。
本来是冲着嘴巴去的,但因为车厢摇晃,她弄错了目标。
“我刚刚不是……”崔兰因正要解释,但看见萧临混杂着震惊羞怒的那张脸,她立刻改了口:“嗯,这就是我想问的事,夫君这儿为何这么凸出呀!”
她微仰起下颚,手指在自己的颈上点了点。
好像这一咬绝不是她的过错,而是怪他喉结生得太凸显。
郎君都有喉结,但生得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