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在她脸上、身上。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好像是被蛰伏的蛇盯上的猎物,不由会产生一种发自心底的颤栗与恐慌。
她必须停.下说话与动作,才能克制住呼吸不会因此变得更加急促、紊乱,而被周遭的人发觉。
偶尔时间长了,她也会受不住想央他快点停.下,免得因呼吸不畅而当场昏倒。
可若是他快快瞥两眼,她又会不满,好像还没品出味来就戛然而止,不得畅快。
由此可见,人与人之间终究隔着两层肚皮,无法真正深入了解彼此的喜好与忍受程度。
可是崔兰因和萧临还没熟到可以开诚布公,无话不说的地步。
所以她只能利用小黄册抄些话本上的好句,来抒发自己不能疏解的心情。
那些让人脸红耳赤的句子,也不知长公子能否读得明白?
他的目光是一日比一日凝重、幽暗和黏腻。
像是快要熬干的糖水,赤褐色、浓.稠、焦甜味,缓慢流淌在他们之间。
崔兰因光是回忆就手颤,纸上的字纷纷替她扭了起来,留下一个个婀娜妖娆的印记。
/
春天复苏的不仅是大地万物,还有建康城里的赏花会、诗会、品画会……
各种名目的宴会纷至沓来,砸得备受瞩目的萧家新妇崔兰因眼花缭乱,疲于应付,时感无趣。
偷懒托病过几回,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奇多事的娘子以为她是有喜,谣言一传十十传百。
崔兰因不得继续现身,以灵敏活跃的身影止住越传越离谱的谣言。
崔芙宁“病”的次数比她多,这次也没有来王家的春日宴,崔兰因和一些娘子没话找话,聊了会胭脂水粉就借着更衣遁了。
春日宴被戏称“相看宴”,未嫁适龄的女郎才是重中之重,如崔兰因这类已嫁人的娘子都是陪衬。
王大娘子要顾着萧家几个小娘子甚至还有陆娘子,便分不出神盯着她,崔兰因趁机溜了个没影。
她这一走,王十一娘就迫不及待拉拢旁边好友,道出她才听来的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