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下髻间发簪掏了掏,东西落下来,她觉十分眼熟,展开来,不是楼逆写给她的那张字据是何物!
凤酌呼吸一窒,便觉手中臂钏烫人的慌,她哪里还揣测不出,这物什分明出自五长老凤缺之手,不曾想。
历经两辈子,还是落到她的手里。
沉默的将那字据卷好,又塞回臂钏中,一左一右扭和衔接上,她放臂上比划了下,大小契合,再合适不过。
她摸了摸,说不出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撩起袖子,就将臂钏戴上,也不管好不好看。
再看棋盘,却是没了起先的心境。
晌午之际,楼逆从宫里回来,身后还跟了个小胖墩。
十一一进府,就冲桃夭阁去,远远地看到凤酌在院中对弈,他扬手喊道,“美人……美人……”
凤酌抬头,浅笑了下。
十一正要冲将过来,楼逆一拎他后领子,将人拦了,弯腰凑到他耳边,低声威吓道,“离她远点,晓得不?要不然这次就不是屁股挨揍。
”
十一打了个颤,双手连忙背过去捂住小屁股,眨了眨眼,嫩生嫩气地转头就朝走过来的凤酌道,“美人,管管你徒弟,他扬言要揍人。
”
楼逆一僵,向来都只有他给别人下圈套的份,何时被人这样正大光明地坑过,他笑容满面地看了凤酌一眼,低头对十一道,“我为兄长,那不叫揍人,是为教导。
”
十一撅了撅嘴,见着凤酌就不想理楼逆,趴着她裙摆,葡萄黑的眼睛眨呀眨,“数日不见,美人又美了,真叫十一看不够。
”
凤酌斜看楼逆,后垂手牵起十一,“十一皇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胖来着,像……”
她想了想,“肥鹅。
”
十一差点没摔出去,他再年幼,也晓得肥鹅并不美,“美人,肥鹅只能吃,可不像本皇子。
”
凤酌吩咐宫人上点心,带着十一就往偏殿去,彻底将楼逆给忘在脑后。
楼逆盯着十一冷笑一声,暗自决定,日后绝不能再让十一进府门一步。
楼逆别了两人,自去忙了,剩凤酌与十一在偏殿,一人怀里捧着盘冰镇西瓜,十一人虽小,可心眼也是不少,话也多,凤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