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逆拿起凤酌的手腕,撩开她袖子,将玉镯套上去,这才解释道,“师父仔细瞧了,这镯子雕工更为圆润一些,莞尔笑那枚,是弟子第一次试着用镂空雕法,技艺不到,给雕坏成了两瓣,后来以银丝衔接,不过弟子向来觉得,美玉么,自然要讲究个纯粹,掺了金银,好似水中进油,不美,故而弟子雕了第二枚,也就是这枚,师父当的起最好的。
”
凤酌伸手拨了拨那镯子,绿汪汪的翠色,映着欺霜赛雪的一截柔荑,好看得让楼逆抓起来就轻啃了口。
凤酌大怒,一爪子拍在他脸上,将人推的个后倒,冷哼了声,将暗匣拖出来,扒拉里头其他精致的玉饰,暂时算是接受了楼逆的说词。
她拿了根簪子比划了下,就道,“就这样完了?”
她一直小心眼的记着,三人在天香酒楼,徒弟可是理都不理自己。
楼逆摸摸鼻尖,他坐凤酌后面,长手长脚地靠过来,“那还不是做戏给师父看的,谁叫师父老是无视弟子的心意,弟子人心也是肉长的,自然是有小怨怼。
”
凤酌回头冷冰冰地看着他,“有怨怼就那般对待与我?往后再有怨怼,岂不是还要喊打喊杀?”
“自然不会,”聪明如楼逆,这当哪里敢承认,一口否定下来,“日后弟子任打任骂,绝不还手,不过,这打骂之所,师父看换在床榻可好,免得疼。
”
前一句话还能听听,凤酌听到后一句,细腰一扭扑过去,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
楼逆就地一滚,躲开来,以掌相容,长腿一绊,想将人给困住。
哪知,凤酌一挑眉,“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楼逆面色一僵,生生将那掌收了回来,真真感受到一种搬石头砸自个脚的憋屈,他双手捂着脸,“师父,不能打脸,明个弟子还要上早朝。
”
“哼!”凤酌长袖拂动,收了拳头,小脚一踹,就踢在他肉最多的屁股上,当即,那长衫后面,好几个十分显眼的脚印子。
楼逆哼哼唧唧,索性躺地上不起来,凤酌还没踹几脚,他就哀嚎开了,顺杆子爬的见凤酌不恼了,一个翻身就抱着她腿不撒手,“弟子要被师父踹坏了……”
没脸没皮,人憎狗嫌,凤酌甩了几下没甩掉,嫌弃的慌。
她嗤笑了声,“真该让外面的人瞧瞧你的德性,堂堂端王殿下,也好意思撒泼打滚。
”